,那紅潤的唇,載著他特有的冷血與霸道,直接落下……
變故,似乎在瞬間產生。
就在眼鏡蛇的唇離我只有紙片間的距離時,那個一直冷眼而觀的獅子,突然一掌劈來,與眼鏡蛇動起了手。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看著獅子與蛇的武鬥。
沒有人敢上前拉架,更沒有人敢拔刀相助,因為,這不單是兩個男人間的武鬥,一個不小心,便可升級為兩個國家間的戰爭。
我沒有想過,今天來的訪臣,竟然會是‘赫國’的一國之君;我更沒有想到,獅子一開口,就是要帶我回家。
回家?回哪個家?無愛之處,無以為家。所以,我一直是孤兒,四處流浪。
月桂仍舊溫潤如玉,眼底含了絲關切與思念,愁緒與落寞,似溫柔的嘆息般,輕聲問道:“山兒,過得可好?”
這一瞬,我竟恍然覺得,此刻還是昨日時光,卻知道有些東西回不去了,只有笑著面對,狠狠點頭,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錯!”
月桂眼波閃了一下,又問道:“山兒,你……可想我?”
一句話,問得我啞然。想了嗎?不知道。若說沒想,怎麼總是望著月亮?若說想了,想得可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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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間,月桂眼中劃過一抹神傷。
罌粟花卻在此時站起身,渡到我面前,仍舊吊兒郎當道:“小野貓,跟個野男人跑了,就不要人家了?”
我被他怨夫的語氣逗笑,亦學著他的樣子,反手挑起他的下巴,調侃道:“怎麼不要?倫家正好缺個暖床的,就憑你這姿色,當個侍妾應該沒有問題。”
罌粟花一愣,隨即挑眉道:“人家這等姿色,怎麼說,也能混個偏房啊!”
我裝模作樣的用色眯眯的眼光掃視著他,噓譁道:“瞧這屁股,挺而俏;瞧這大腿,韌而長。收了!”
罌粟花眼波瓦亮,拍了拍我的肩膀,滿江湖的喝道:“好兄弟!”
我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講義氣!”
“哈哈哈哈……”兩人一起笑開了。
白蓮扯了扯我的袖子,喚道:“山兒……”
我轉過頭,便看見白蓮葡萄似的精美眼球,正泛著波光粼粼的水光,心下一緊,感動道:“哭什麼?這不是見著了嗎?”
白蓮迷茫的望著我,無辜道:“我哭了嗎?”
我又湊近看了看,嘆息道:“果然不太想我,竟然沒有哭!”
白蓮似乎傻愣了一下,反問道:“山兒記掛我,怎麼還走?”
這樣突然的直白,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但性格使然,我沒有閃躲,而是直接回道:“因為有白蓮的地方,總有我不想見到的人。”
白蓮卻笑了,瞬間豔光四射,拉住我的手,歡愉道:“現在我無事可做,就陪山兒一同走走,如何?”
我仰望了一下夜空,苦笑著:“我好像總不能任性妄為,自由高飛。”
白蓮瞬間沉下臉,放開我的手,不悅地訓斥著:“明明是自己笨,總是看不透!“
這話有點根據,卻也不能如此武斷吧?有那麼笨嗎?我不知道。
我們這邊敘著舊,宴會場的紅色地毯上,仍舊飛躍翩然著兩抹矯健身影,我赫然發覺,滿有看點,便用胳膊肘拱拱白蓮,問:“你說,誰能勝?”
白蓮好像翻我一記白眼,不屑道:“平手!”
我笑:“真看是我一手帶大的,果然聰明!”
白蓮嘴角抽搐兩下,轉過身,走到桌子旁,坐下,繼續喝酒,不理我。
我亦跟了過去,坐到他身旁,又飲起酒水。
月桂、罌粟花也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提杯品釀。
月桂沉默不語,罌粟花卻盯著我瞧,調侃著:“我覺得這‘烙國’陛下,很是眼熟,山兒覺得我是否識得?”
既然罌粟花能看出眼鏡蛇是曾經入宮的假扮侍衛,想然獅子也一定知曉,只不過沒有說破罷了。又想到罌粟花曾經策馬追來,看見過眼鏡蛇,且還宣稱我是他的女人,心莫名的一動,含糊道:“認不認得要看你自己的招子記不記人了。”
罌粟花痞子似的掃我一眼,沒有再搭話,只是提起杯,看著我,緩緩飲下。
兩國皇帝動手切磋,終是優雅的,沒有什麼下三爛的招數,卻更加不容易分出勝負,畢竟,即使在憤怒,都會給彼此留下餘地,給兩國留下和平共處。
紅毯上,一黑一銀,兩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