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多兇殘吶,你這麼大把年紀還不讓你退休,有這麼使喚人的嗎?忒不是東西了……”
話音剛落,砰了一聲響,流星不小心打翻了一塊上好的硯臺。
老人臉色頓時一白,面孔心疼得直抽抽,捂著心臟半晌沒出聲兒。
張逸飛氣得跺腳罵道:“小心點兒,這可都是古董,是錢,別拿豆包不當乾糧,你個敗家玩意!”
眼見流星將牆上掛著的一幅古色字畫摘了下來,老人急眼了,一個箭步衝上前,拽住畫框道:“這個不準動!”
“為什麼?”
“這是我…是老爺子最喜歡的一副畫,是鄭板橋的墨竹!”
張逸飛滿不在意的揮了下手說道:“行了,不動就不動,這畫送你了,我請客,算是補償你這麼多年為趙家當牛做馬的苦勞。”
嘆了口氣,張逸飛望著老人,沉痛道:“讓老人家見笑了,家門不幸,出了這麼一號老妖孽,瞧瞧這滿屋子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做孽呀……”
老人在聽到張逸飛的這句話後,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
流星這時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老人的臉色,湊在張逸飛耳邊輕聲道:“老大,這老頭是你們趙傢什麼人,臉色好古怪,難道你們趙家還是養老院?”
“屁,老傢伙才不會把趙家當成養老院。”
“難道說你家老爺子搞基,這位是老爺子的兔爺?”流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太噁心了。
張逸飛再次仔細打量老人一番,回頭低聲叱道:“什麼兔爺,對老人家要尊敬,大戶人家通常很變態,沒準他是老妖孽身邊侍候的太監呢。”
流星在聽到張逸飛的話後,立刻恍然大悟:“哦,我說呢,怎麼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原來是最後一個……”
然後二人不說話,好奇的瞄向老人的襠部,眼神很不純潔,老人臉色已一片紫黑,喘著粗氣道:“你們的悄悄話太大聲了!”
張逸飛和流星二人對著老人訕訕一笑,很是不好意思。
流星也不敢在看,急忙去開始自己的掃蕩。
京城趙家不僅僅是個顯貴的家族,它同樣也是一個圈子,一個百年文化沉澱,由權力和金錢交織而成的圈子,這個圈子裡,真正的趙家直系子弟並不多,外姓佔了大部分,但凡某個團體必然有其核心,趙家的直系子弟便是這個圈子的核心。
當別的直系子弟紛紛穩坐高位,或是商業大鱷,或是政治明星,在屬於他們自己的領域中綻放光芒的時候,偏偏還有一位奇葩,此刻正在拿趙老爺子的古董。
面前的這個老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逸飛,他實在沒想到,傳說被遺失的趙家子孫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一件事情,幾十年沒有踏入趙家,才剛來沒多久就遇到了這位爺,而恰巧還遇到了這位爺在拿古董。
多少年趙家沒有出現這樣的以為奇葩了,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老人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是趙家的子孫,更無法想象的是這樣的人,竟然你還是鴻鳴刀主,華夏的守護神之一!
老人沒有說出自己的是什麼身份,張逸飛也沒有問,此刻依舊催促著流星手腳麻利一些。
他也知道現在乾的這事兒不怎麼長臉,別人他倒不怵,他怕趙老爺子突然溜達過來,到時候很有可能會死人,如果把老爺子悽楚一個好歹,那麼自己就是不肖子孫了。
再說這事也太丟人,自己拿自己家的東西,古往今來,恐怕只有張逸飛才能夠做的出來。
沒過多久,房間已被流星掃蕩一空,雖然流星對古董沒有任何鑑別能力,但對古董的取捨有著驚人的天賦,個頭體積太大的果斷被捨棄,裝進袋裡的全是體積小,古味濃郁,一看就是值錢貨的小玩意兒,別的不提,光是書案上那一方血色濃郁的雞血石印章起碼就值幾百萬。
“老大,東西太多,一個袋子裝不完。”流星看著其他的一些東西,一臉不捨,雖然他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是絕對可以當傳家寶代代傳下去。
老人看著流星身上鼓鼓的袋子,一臉的抽搐。
張逸飛四處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向逸飛古董架子的旁邊,從上面拿起一個印著青花的瓷瓶,朝流星隨手一扔:“拿著這個,這個是青花瓷!”
小小的瓷瓶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拋物線,老**驚失色,脫口叫道:“不要!”
話音剛落,流星便穩穩的接住了瓷瓶,順手往袋子裡一丟。
“老人家放心,我這身手借個瓶子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