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老傢伙的心計,不聲不響的便拆散了一對鴛鴦,然後沒事人似的一臉寬厚親熱的笑容,完全無視女兒那要殺人的眼神,準女婿一夜之間變成了張二叔,而且凌威似乎對這種驟然變化的身份表現得很適應。
張逸飛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當官兒的或許有好官壞官之分,但論起殲詐,恐怕兩者沒什麼區別,不論好官壞官,不殲的官兒位置必然坐得不大穩當。
凌家人殷殷揮手下,俏臉鐵青的凌夢載著張逸飛離開了軍區家屬大院。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想暴揍張逸飛一頓,又想甩自己一個耳光,更想放開方向盤,一腳踩下油門,兩人來個同歸於盡……大意了,她忘記自己只是個二十五歲的女孩,論起玩手段,怎麼能跟浸銀官場數十年的老爸相比?
張逸飛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神情有些赧然。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已嚴重脫離了二人原定的計劃,事情的發展已然完全不受控制,駛向了另一個截然未知的方向。
“大侄女啊……”
張逸飛剛開口,便迎來了凌夢一道殺人的目光,張逸飛很明智的選擇改口:“凌夢啊,你爸可真夠孫子的!”
“說什麼呢?找揍是不是?”凌夢雙眼噴火的看著張逸飛。
張逸飛陪笑道:“我這不是幫你義憤填膺一下嘛,你想想,多幸福的一對小鴛鴦呀,結果被你爸一頓酒灌下來,小鴛鴦生生被拆散了,這簡直比《梁山伯與祝英臺》中的馬文才還狠呢,人家怎麼說到最後還化蝶雙飛了呢,你爸倒好,直接把我升了一輩兒,你說他還沒有沒人姓……”
凌夢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狠狠捶了他一下,氣得眼眶泛出了淚花兒。
“你還說!都怪你!都怪你!叫你別喝,別喝,你非要喝,你少喝兩口會死啊?我爸從當兵那會兒起就是從酒罈子裡泡過來的,你能喝得過他嗎?”
張逸飛唏噓道:“那不是盛情難卻嘛,我還以為你爸待客熱情呢,沒想到給我設了個套兒……”
凌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