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痛苦的。
孫策點點頭詢問道:“確定昨天晚上,沒有看到這個人嗎?”
牧場主堅定的搖頭:“每天晚上,我都會檢查牛棚的。”
小王測了測肝溫:“是凌晨一點左右死亡的,不管怎麼看,那種時候,都不會有人,進入牛棚才對。這個人不用休息的嗎?怎麼覺得他一直在活動啊?”
周雯抿了抿嘴:“對於他來說,現在這種事情,就是生活的意義吧。”
只有將案件,當成了自己的全部,才能夠晝夜不分的,全身心投入。
孫策記錄了一下,牧場主的話語,走過來長長的嘆息一聲。
“第十個人了,小王,這個人是什麼情況啊?”
“死者身上的身份證,也都被牛踩碎了,但是還能夠看得清楚名字。死者魏佳資,二十九歲,具體是做什麼的,還需要回去調查才行。”
周雯四處走動著,檢視現場的情況:“第十層的牛坑地獄啊。”
“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一層地獄,應該是用來懲罰,那些虐待牲畜的人。”
看著身份證上,模糊的照片,以及死者身上,還能夠辨別的衣服,周雯覺得不可思議。
貝柯漠將所有的案發現場,都想了一下。這一次算是比較偏遠的,比之前的那些,都要遠離市區。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還是說只是巧合而已?
牛棚四周,都是半封閉的,如果有人呼救,應該不難被聽到。
看來死者是在,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放在這裡的。
那又是怎麼將死者運到這裡,卻不被人發現的呢?
如果是開車過來的,怎麼會沒有輪胎印?如果是抬著過來的,怎麼會不被人發現?
貝柯漠覺得,閻王的心思,越來越讓人猜不透。
小王和孫策等人,費力的將屍體弄到了車上,因為要保持屍體的完整性,所以一點都不能留下。偏偏牛踩過的地方,都變成了肉糜,想要全都收集起來,並不是容易的事。
最後,小王只能夠,將土壤也都帶回去,再進行分離。
越來越殘忍的案發現場,讓參與案件調查的警員們,也開始不安起來。
現在人們都顯得很是糾結,好像很希望能夠參與案件調查,又不敢參與其中。
看著那些,讓他們久久不能忘記的案發現場,有些人甚至是天天做噩夢。但是警察所面臨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嗎?只有經過這樣的歷練,才能夠成長。
有些警員申請一起調查,見到了案發現場之後,就自動退出了。
現在這個警隊,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地獄。
將屍體運回去之後,人們就開始著手調查。
小王給了孫策一份DNA樣本,讓周雯和貝柯漠,一起幫忙分離肉和泥土。
小王自己還需要在屍體上,找到更加細緻的線索。
周雯和貝柯漠的工作,是最繁瑣也是最為枯燥的,只有分離沒有其他的。小王儘可能的,將屍體的內臟分開。屍體都被踩成這樣了,想要分開,可不是容易的事。
陸小雨這一段時間,依舊堅持的尋找,關於油彩的線索。
總的來說,幾個人雖然也都是幹忙,總比什麼都不做要來得好。
唐宇堂那邊,和孫策一起,分析了死者的身份之後,來到停屍間,看到忙碌的幾個人。越看就越是覺得,貝柯漠和這個地方,特別的合適。
“小漠,以後你畢業了,我讓局長聘請你來這裡吧,反正你也不喜歡你的專業。”
大學是一定要選擇專業的,當時白文靜堅持反對,不讓貝柯漠考入警校。
而貝柯漠覺得,考入什麼地方,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此時整個停屍間,安靜的呼吸可聞,根本就沒人回答唐宇堂的話。孫策挽起袖子走了進來,這麼大的工程,怎麼可能不幫忙。靠著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早點出結果早點好。唐宇堂一看,也自動加入了行列之中。加入之後也發現,確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傍晚時分,陸小雨才揉著鼻子回來,在這樣下去,可能他要失去警犬的資本了。
“天都快要黑了,柯漠,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學校了?”
貝柯漠一點反應都沒有,分離著手裡的東西。小王哈哈一笑,將手裡的閻王催命符,遞到了貝柯漠的眼前,貝柯漠馬上抬起頭來。
陸小雨這才抓住時機:“柯漠,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有些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