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柯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休息什麼,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呢。”
“我不要啊,柯漠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雖然不想要,被這個女人吵到,可是也不能夠放任,她在這裡哭個不停。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走到了女人的身邊:“我們現在懷疑,那個人是因為嫉妒你們家的生意,才會對包青下手的。如果這個時候,家裡沒人的話,可能會比較麻煩。”
一聽這話,女人立刻止住了哭聲,找了個藉口就離了。
女警員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是柯漠你有辦法,我勸了半天她都不聽。”
孫策也鬆了口氣:“柯漠,你就跟她說這麼一句話,怎麼知道她會聽呢?”
“她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我最近跟有錢人接觸的比較多,所以認識也提高了。她手上的皮包要一兩萬,雖然看起來人很悲傷,可是完全不會弄髒自己的皮包。所以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這樣一個女人,因為丈夫的死哭泣,有兩種可能,真愛和錢財。所以我就嘗試看看,反正是二選一,無論是那種可能,這番話都會得到回應。”
孫策不自禁的豎起拇指:“沒有你,我們真的是不行啊。”
現在的孫策,是完全明白了,為什麼之前唐宇堂對貝柯漠那麼信任了。
和貝柯漠認識得時間長了,孫策就越是感覺到,這世界上似乎就沒有,被柯漠哦做不到的。這樣的認知,必然會產生對貝柯漠的依賴感,孫策也不例外。
幾個人進入了停屍間,周雯就好奇的探了探頭。
“沒聽到哭聲了,是不是那個女人離開了?”
“剛剛被柯漠勸走了,果然柯漠是無所不能的,包青的屍體有什麼發現嗎?”
周雯搖了搖頭:“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這個繩子的痕跡,和之前六個案子的痕跡,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
貝柯漠淡淡的看著,包青的屍體:“閻王就是這樣一個,縝密的人。”
小王指了指,包青身上的刀傷:“根據時間來看,兇手並不是同一時間留下的。”
“也就是說,最新鮮的刀傷,和死亡時間相近,還有一些差不多是一天前留下的。”
唐宇堂覺得一點都不意外:“這就是閻王的風格,所謂的地獄,就是要人受盡痛苦。在人們受盡痛苦之後,了結他們的性命,之前的幾件案子,都是這樣的情況。”
小王覺得實在是不能理解:“他真的以為,自己是主宰生死的閻王嗎?”
貝柯漠瞥了一眼小王,淡淡的說:“他現在就是。”
小王張了張嘴,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除了鬼神,小王還真是想不到,誰能夠將案件,做得如此乾淨。任何的痕跡都找不到,甚至一個嫌疑人都沒有。
貝柯漠戴上手套,親自翻看包青的屍體。
翻著翻著,好像突然之間發現了什麼,停住手,抬起頭來嚴肅的看著眾人。
唐宇堂連忙詢問:“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
陸小雨和周雯,以及小王,都是好奇的看著,貝柯漠手上的位置。
“不是,我想到一件事,最近你們不要跟小音提起,我在處理閻王的案子。不然的話,小音肯定會地閻王,產生很大的敵意,處處阻止我,到時候情況就複雜了。”
周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是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們會記得的。”
貝柯漠點點頭,繼續嚴肅的檢視屍體。
陸小雨頗為無聊,四處看了看:“我怎麼覺得,這個痕跡我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呢?”
周雯堅定的搖頭:“絕對不可能,我已經對比了,之前六個人身上的痕跡。”
“我說的不是,之前的那六個人,我說的是上一次,趙玉的案件之中,我好像見過這樣的痕跡。我們能不能也從繩結的打法下手啊?”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人會的實在是太多了。”
陸小雨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油彩的味道。”
貝柯漠疑惑的深吸一口氣,然而並沒有什麼發現。
其他的人也都實驗了一下,不太相信的看著陸小雨,畢竟大家都沒聞到。
可是陸小雨很是肯定:“我絕對聞到了,雖然很淡,絕對是有的。我的鼻子,幾乎沒有出過錯,如果不是肯定,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貝柯漠眼睛微亮:“你真的聞到了油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