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看到貝柯漠,臉色這麼差,連忙來到了依安的身邊,摸了摸依安的頭皮。果然依安的頭皮硬硬的,和正常人的頭皮,很不一樣。
小王看了一眼貝柯漠,拿出手術刀,將依安的頭皮緩緩割開。
頭皮裡沒什麼東西,可是骨頭上,卻包裹著一層鐵皮。
三個人對視一眼,小王不理解的,將依安的頭皮,完全割開來。
鐵皮拿出來之後,小王驚訝的看著,裸露在外面的大腦。頭骨不見了,鐵皮支撐了整個頭顱。兇手為什麼這樣做?讓依安失去頭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貝柯漠坐在椅子上,看著小王進行更加詳細的屍檢。
本來兩具屍體,除了死因,就找不到任何相似之處了。
可是在發現了鐵皮之後,姜濤升的頭皮裡,也發現了一塊鐵皮。
這塊鐵皮存在的意義,就是證明了,這兩個死者的死,都是由一個人造成的。
確定了兇手是同一個人,就能夠更好的,將所有留下的資訊,保留在一起。資訊指向同一個人,事情看似簡單了,實際上是變得更難了。
貝柯漠嘆息一聲,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
越來越不想要管這件事了,總覺得這件事,可能會牽扯越來越大。
所以如果不找到,那個組織這一切的人,是沒有辦法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的。貝柯漠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這種預感,只有在親人遇到危險之前,才會產生。
貝柯漠雖然對家裡,幾乎是不聞不問的,實際上對家裡人的關心一點都不少。
血肉至親,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夠改變的。
只要是家裡的人,遇到了什麼危險,這邊的貝柯漠,肯定也能夠感知到。
這一次有這樣的預感,貝柯漠說不清是為什麼。父母在家裡,怎麼樣應該也不會有事才對。至於別人,貝柯漠不知道,還能夠感應到誰,即將發生的危險的。
喬梵音看著貝柯漠,食不知味的樣子,也只能嘆嘆氣,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貝柯漠只要接觸案件,就是這個樣子,時間長了,喬梵音也習慣了。
喬梵音沒有辦法,讓貝柯漠不去想案子,唯一的安慰,就是一直陪著她。
“好了,先吃了這些,再想吧。”
貝柯漠砸了咂嘴:“小音,你覺得神和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或者說,一個人如果被當做神,必須要具備,什麼樣的資質才可以啊?”
喬梵音認真思考了一下:“每個人內心,對神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吧。”
“鐵皮代替頭骨,你覺得意義是什麼?”
“意義?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鐵皮應該比頭骨,要硬很多吧。”
貝柯漠抬頭看了看喬梵音:“比人的骨頭,要硬很多是吧?那你覺得,是不是神也有這樣的資質,才有資格被稱為是神呢?神的意思,不是應該和普通人不一樣嗎?”
喬梵音抿了一口紅酒:“依安和姜濤升的屍體,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貝柯漠將照片拿出來,給喬梵音看。
餐廳非常的平和安寧,也就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血粼粼的照片,一口口吃著半熟的牛排。這可需要強烈的心裡素質才能做到,一般人是完全不行的。喬梵音咀嚼著東西,看了看照片上的東西。
“這表示兇手是想要,讓這些人成為神,或者是在他眼中,這些人就是神。”
“依安,姜濤升,這兩個人,在商業界,可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
“所以我個人覺得,這個兇手也應該是商業界的人,或者是和商業界有關的人。”
貝柯漠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誰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是我認識的,唯一在商業界的人了。”
喬梵音無奈的聳聳肩:“我可能也幫不了你,畢竟商業界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喬梵音和依安還有姜濤升都打過交代,不過並不是很熟悉。商業界裡,誰和誰都可能有關係,想要排查太過艱難。這也是讓貝柯漠苦惱的事情,這種案子,讓人沒有辦法對死者的關係網,進行較為詳細的梳理。貝柯漠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牽扯到很多人的案子。哪怕是碰到,閻羅那樣的人,也比現在的案子,輕鬆很多。
貝柯漠吃一口,嘆一口氣,看得喬梵音直揪心。
“實在是累,今天就別想了,既然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