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任何的味道,可能不僅僅是因為,佛堂裡的東西吧。
貝柯漠聽到周雯說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的疑惑。很可能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佛堂裡還燃燒過香,那種速度很慢的,可是能驅散味道的香。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定有別人在場,和周雯說的半自願有關係。
如果是被人說服了,然後選擇做這樣的事情,那麼就能解釋了吧。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選擇暫時休息一會兒。
畢竟現在貝柯漠的腦子是有限的,不可能會隨時都能想到任何事情。如果用腦過度了,自己也會覺得很累,對身體的負擔還是不小的。
喬梵音對貝柯漠的行為還是很滿意的,現在就應該要這樣。
小王看了看一臉陰沉的眾人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個案子自己也想要幫忙,可是小王的能力,實在是很有限啊。
案子的事情,也不是想就能夠幫忙的。
小王看著人們都在思考,自己也只能回到停屍間裡,對著身體進行思考了。
其實解剖屍體的時候,小王就想過很多的事情,這個屍體的情況,也真的是足夠特殊。沒有任何強迫的情況,食道和喉嚨都灼傷了。
而且屍體的情況看,應該是有喝過水,一直到死之前都持續著。
肯定有另外一個人,這是所有跡象都能表明的。問題出在了這些跡象上面,人們也看出來了,似乎只有跡象而已。任何證據,證明另一個人在場的都找不到,就算是真的找到兇手了,怎麼指認呢?沒有任何的證據,兇手做得這麼幹淨,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殺人呢?
小王覺得,還是要寫出一份,特別詳細的屍檢報告系才行。
於是小王回到了停屍間,將屍體重新,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任何的細節,甚至是一跟頭髮都不能放過。
小王面對屍體的時候,可是可以很認真很仔細的,他對自己有信心。
晚飯時候,喬梵音看出來貝柯漠心不在焉:“是不是又在想案子啊?你不是說了,不會總是想著案子了嗎,現在是不是想要食言了?”
貝柯漠聳聳肩:“我也就是偶爾想一下,並沒有一直在想好吧。”
吃飯的時候,自己的思維比較活躍,如果不想一下還能想什麼呢?
喬梵音無奈的給貝柯漠夾菜:“那你就只能這個時候想一下。”
貝柯漠點點頭:“這是當然的,其他的時候我想要思考,也是做不到的。對了小音,你試過餓很久的那種感覺嘛嗎?你覺得一個人的極限是多久?”
喬梵音撇了撇嘴:“人的極限是多久,這個並不是很重要。”
“因為那個人,最後是吃不了東西了,而不是不讓吃東西不是嗎?”
田野的食道被灼傷了,那樣的傷痕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到照片的時候,喬梵音就知道,這個人到後期想吃東西都是做不到了。
貝柯漠清輕笑:“其實我也是有餓過很久的經歷,那是十幾歲的時候,我忘記了。我為了追查一個案子,自己一個人跑到山裡去了,因為是冬天,山裡什麼都沒有。”
“我想要吃什麼,也找不到東西可以吃,但是又出不去。”
貝柯漠回憶了一下,當時自己的情況:“只能說,我的運氣很好吧。”
因為最後,貝柯漠是被人找到的,那個時候自己已經餓了有七八天了。
靠著吃雪,勉強維持著自己的身體,如果時間太長,自己可能也會死吧。
喬梵音楞了一下,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為什麼這個人有自己不知道的艱辛?明明說過要對這個人好,可是這個人的痛苦,自己還是不能抹去。想到這件事情,喬梵音就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能,竟然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些不愉快,現在成為了喬梵音心中的一根刺。
不過看著貝柯漠吃得這麼高興,似乎也沒什麼是一定過不去的。只要貝柯漠現在開心就行,喬梵音能夠給貝柯漠的,也只是未來。
貝柯漠發現,那邊的喬梵音正在看著自己發愣。
“你想什麼呢?是不是知道什麼樣的人會是兇手了?”
喬梵音一時之間哭笑不得,難道說,他們之間就真的是沒什麼別的可以說的?
不過貝柯漠的問題,喬梵音還是要認真回答的:“反正這個兇手肯定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樣吧,最起碼這一次的心境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