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沙家女巫的招牌就摘下來任人踐踩。
唯一的例外是心已被她染黑的關曉月,每隔幾天就來找她報到,不像其他人一樣一窩蜂地去討好刑、妹、妹。
“芎兒,你打翻了幾缸醋?”戰醒風失笑地摟著不情願的她,有些事是不該縱容。
“別以為我會死賴著你,等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就算你窮極一生之力也見不到我。”她突然好想念姐妹們拌嘴的情景。
他神情繃緊的問:“你說過你沒家,父母雙亡。”
“我的話能信嗎?跟曉月一樣好騙。”她十句話有十一句是謊話,誰會相信她來自未來?
都是那幾張熟悉的面孔害她掉落時間的裂縫裡,更讓她查到他們該死卻活著的事實,她會很樂意再讓他們死一次,可能包括她的父母。
在她的記憶裡,她們六個姐妹的父母都死於沙暴中,若有兩人存活,其他人就絕對死不了,他們之中有一半的人會巫術。
詐死是逃避壽終的不二法門,這是她想出來的結論。
或許她們不只二十六歲,一切學經歷都可作假,封住記憶是莎賓娜奶奶的拿手絕活。
“你住在哪裡?”他有一絲恐慌,除了她的名字和一隻貓,他對她一無所知。
她微笑中略帶黑色憂鬱,“說了你也去不了,一個遙遠的時空。”
“別說我聽不懂的話,我只想了解你。”聽來像是天與地。戰醒風不安的摟緊她。
他知道她的出處必有古怪,可是他寧可說服自己她是平凡人,和其他人一樣要吃要喝,沒有一點異常,選擇性地遺忘她的平空出現。
不善說愛不代表他不愛她,初見的鐘情已深鐫在骨子裡,她是老天賜給他的幸福,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她,包括她自己。
她是他的最初,也將是最終的愛,誰都不能拆散他們。
“要不要我脫光衣服讓你瞭解個透徹?”他沒心嗎?不會用心看呀!
他嘆了口氣地輕吻她的發,“你真的很在意刑二小姐是吧?”
“怎麼會呢?你的刑妹妹人見人愛,連我瞧了都想疼她。”疼得她哇哇叫。
“口是心非,你是想撕下她幾塊肉留作紀念。”她的表情說得一清二楚,牙根都快咬斷了。
“我的心有這麼黑嗎?你看錯了。”她裝模作樣地表示受冤枉。
“別人我不曉得,但你的心只有一種顏色,純黑。”她有一股十分濃烈的邪氣。
她咯咯的笑得前俯後仰。“你很瞭解我嘛!我要命的本事你絕對想不到。”
倏地,她妖異的紫綠眸流轉成詭魅的冰冷寒色。
“怎麼了,你……”戰醒風訝然地迎向她變得毫無溫度的眸光,心口如刺般難受。
“戰大哥,你在不在?”
他懂了,是她厭惡的人來了。“我向你保證她留不久。我愛你。”
聞言,沙芎芎的冰眸中閃過一抹詫然,有絲暖意軟化了她的冰然。這個鬼堡主真壞,盡挑不適合的時間訴衷情,她非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女人千萬不能敷衍,尤其是感情的事,隨隨便便的輕忽太不應該。
在她冥思之際,一抹粉綠的春天身影像活潑的雀鳥般飛奔而進,明媚的大眼閃著毫不掩飾的戀慕,健康的膚色是青春飛揚的象徵,叫人怨恨。
“戰大哥,原來你真在這兒,我找了你好久。”刑水清像沒心機的孩子般睜大清瞳,開心的拉著他的手。
戰醒風技巧性的收回手,並退了一步。“誰允許你到引鬼濤來?”
“不可以來嗎?沒人告訴我呀!人家想找你就來了。”她不認為有何不妥的靠近他。
他們是未婚夫妻。
“現在你知道了,請你離開。”她再不走,他懷中的母老虎會恨死他。
刑水清耍起孩子脾氣地指向沙芎芎,“為什麼她能在這裡而我不行?”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夠討好你了吧!芎兒。順著她總好過她使性子。
“你胡說,堡裡的人都說你尚未娶親,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聘禮刑家早收下了。
穿幫了吧!看你怎麼自圓其說。不利己的事投機女巫絕不插手。
“妻子是我的還是他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入引鬼濤。”這群手下該整治了。
“那你幹麼到我家下聘?收了聘禮我就是你的人了。”她沒臉再嫁別人。
從小她就有異於常人的能力,能看見另一世界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