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儀式正在進行,並且無可阻止。”
他用靈能提溜著夏明把他放到文玲面前,嬌弱的少女此刻正被一根根血肉的繫帶吊在半空中,雙臂張開,雙腿垂下,腦袋沉靜安然的垂向一邊,彷彿某位古老傳說中被吊上十字架的聖人形象。
一縷陽光順著之前希娜打破穹頂的破口照下,將這具少女的軀體覆蓋上一層神性的光輝,深紅的血肉,純潔的少女,極富宗教意味的十字架形象。
主教無比激動而虔誠的跪在少女面前,對著祂想象中的偉大主人發起呼喚與朝拜。
“指引我等走向光明道路的偉大神明,至高無上的光輝之主,請在這個醜陋汙穢的世界慈悲憐憫的降下您偉大的力量與意志,賜予我等照見永恆的光明與聖輝!”
連線在少女身上的血管與紐帶忽然一根根亮起,由深紅深藍變為沉凝而尊貴的深紫,一股無比沉凝嚴肅的氣氛忽然降臨在現場,空氣驟然變得壓抑、凝滯、沉重,就好像這些無形的氣體在一瞬間化為了凝實堅固的水泥,將所有人澆築釘固。
光線一下子也變得扭曲,變得驚恐,像是一支支射向敵人的彎彎曲曲的矛,又像是被一隻大手隨意的一抹,揉碎,將傳達到眼睛裡的一切事物景象變成光怪陸離的扭曲。
天空驟然變得無比耀眼明亮,又好像變得無比低沉陰暗,有什麼可怕的存在似乎在靈界與現世間撕開了一道缺口,僅是缺口出吹起的一絲熄風,也是如同浩瀚海洋般的靈能風暴,要將這世間的一切化為廢墟。
“我主!我主!”
主教興奮的呢喃著,張開雙臂望向天空狂熱狂喜的大吼著。
“您終於要降臨了!”
“指引我等!”
“賜予光輝!”
忽然,一切異象驟然消失了。
凝滯的空氣,扭曲的光線,恐怖的熄風。
明亮的陽光從穹頂的缺口再度照進這座大會堂,一把匕首刺入主教的後心。
“怎麼……可能……”
他不敢置信的回頭望去,只見之前被他用靈能下達了靜止命令的應彩晴正一臉冰冷戲謔的望著他。
而這個如蛛網般的血肉巢穴裡,那一條條如血管,如分岔的樹枝彼此連線,形成一張密密麻麻的血肉大網此刻卻寸寸斷裂,大部分的紐帶和連線都被無形的靈能鋒刃切開。
“是被狂熱與喜悅衝昏了腦袋嗎?姐姐我裝裝樣子被你定住,你還真信了啊?”
應彩晴輕蔑的嘲諷道。
“不……不可能……”
主教回首望去,望著那血肉蛛網的中心。
應彩晴掙脫他的命令,切斷一條條血肉繫帶的事情並不令他絕望震驚。
因為當降臨儀式完成開始的那一刻,儀式也就已經結束了。
這些東西都已經無用,只是擺設。
當藉著眼前這個少女體內殘留的微弱的神明分體意識溝通連線上偉大我主的本體時,無論應彩晴切斷多少扭斷,就算把這片血肉蛛網全部粉碎,都已經是徒勞的掙扎。
只要那位存在感應到了現世這邊的呼喚,祂就能撕裂兩界的間隙,降臨到此世,降臨到他的面前。
然而就在剛才,一切異象忽然中止了,明明偉大的我主已經感應到了我等虔誠信徒的呼喚,但一切異象中止了,消失了。
那隻能意味著一件事。
一件令他無比恐懼,無比絕望的事。
“我主……!”
他無比絕望痛苦的看著少女的軀體,崩潰的流下扭曲的眼淚。
“為何我等如此的犧牲,奉獻,換不來您一瞥的降臨?”
“為何您要……拋棄我們!”
他發出像是野獸般淒厲的哀嚎。
應彩晴看著這個神智癲狂,表情崩潰瘋狂的傢伙,厭惡的用靈能一劍將其梟首。
“有什麼鬼話,都留著下地獄的時候給你那所謂的狗屁神明說去吧!”
主教絕望迷茫的頭顱飛在空中,又掉在地上,咕嚕嚕滾遠了,消失在了陰暗的角落裡。
應彩晴拍了拍夏明的肩膀,說道:“這傢伙死了,夏明弟弟你應該可以動了。”
夏明沒有動。
應彩晴有些疑惑,隨即又變得警惕。
“難道剛才我那一劍,沒殺死深邃之藍的主教?”
可隨即很快,她就知道夏明為什麼不動了。
因為那位被吊在半空中,彷彿耶穌受難形象的嬌弱少女於此刻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