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見那太監出來,稍稍促足恭立以示對皇帝的尊敬。木婉清卻仍大刺刺的坐著,聽那太監直呼已名,心中不喜,低聲道:“姑娘也不稱一聲,我的名字是你隨便叫得的麼?”
蒙靈雲知道木婉清的脾氣,簡直就是一代女王武則天,稍微忤逆就得吃巴掌,挨毒箭!聽她語氣中略帶怒意,惟恐她又一支毒箭將那太監傷了,忙道:“木姑娘,咱們還是去叩見皇上吧。”
木婉清雖是天不怕、地不怕,聽說要去見皇帝,心頭也有發毛,只得跟在蒙靈雲身後,由那太監領路穿長廊,過庭院,只覺得走不完的一間間屋子,終於來到一座花廳之外。
那太監報道:“蒙靈雲、木婉清朝見皇上、娘娘。”揭開了簾子。
倆人走了進去,木婉清不等下跪,見居中而坐的男子長鬚黃袍,相貌清俊,開口便問:“你就是皇帝麼?”
那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國當今皇帝段正明,帝號稱為保定帝。保定帝見木婉清不向自己跪拜,開口便問自己是否皇帝,不禁失笑,道:“我便是皇帝了。”他打量了一下站在木婉清身旁的蒙靈雲,問到:“蒙公子是中原武林人士,不知師承何門何派?”
蒙靈雲見這大理皇帝到一點沒皇帝的架子,到似足了武林中的前輩高人,於是用江湖中的禮儀,抱拳道:“家師有訓,在江湖上行走,不得透露了師門,所以實在不能告訴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保定帝捋了下鬍鬚,心想:“中原武林藏龍臥虎,許多隱士不願意透露師承所學,也是人之常情。”於是也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道:“倆位都是初到大理,明兒讓譽兒帶你們到處走走,瞧瞧我們大理的風光。”
木婉清道:“很好,你陪我們一起去嗎?”她此言一出,眾人都忍不住微笑。保定帝回視坐在身旁的皇后,笑道:“皇后,這娃娃兒要咱們陪她,你說陪不陪?”
皇后微笑不答。木婉清向她打量了幾眼,道:“你是皇后娘娘嗎?果然挺美麗的。”
保定帝呵呵大笑,說道:“譽兒,木姑娘天真誠樸,有趣得緊。”
笑聲未畢,忽聽得西首數間屋外屋頂上閣的一聲響,跟著鄰室的屋上又是“咯”的一響。
眾人一驚,知有敵人來襲,那人來得好快。但聽得颼颼數聲,幾個人上了屋頂,褚萬里的聲音喝道:“閣下深夜來到王府,意欲何為?”
一個嗓子嘶啞的粗聲道:“我找徒兒來啦!快叫我乖徒兒出來見我。”正是南海鱷神。
朱丹臣等四大護衛吃驚最甚,他們同南海鱷交過手,知道“四大惡人”的厲害,雖兒王府中戒備森嚴,衛士如雲,如那南海鱷神同葉二孃、雲中鶴,以及那個未曾露過面的“天下第一惡人”四惡聯手,倘要強擄段譽,只怕也是不易阻擋。
突然間嗤的一聲響,半空中伸下一張大手,將廳門上懸著的簾子撕為兩半,人影一幌,南海鱷神已站在廳中。他豆眼骨溜溜的一轉,已見到段譽,哈哈大笑,叫道:“老四說得不錯,乖徒兒果然在此。快快求我收你為徒,跟我去學功夫。”說著伸出雞爪般的手來,抓向段譽肩頭。
鎮南王見他這一抓來勢勁急,著實厲害,生怕他傷了愛子,當即揮掌拍去。兩人手掌相碰,砰的一聲,均感內力受震。南海鱷神心下暗驚,問道:“你是誰?我來帶領我的徒兒,關你什麼事?”
鎮南王微笑道:“在下段正淳。這孩子是我兒子,幾時拜你為師了?”
段譽笑道:“他硬要收我為徒,我說早已拜過師父了,可是他偏偏不信。”
南海鱷神瞧瞧段譽,又瞧瞧鎮南王段正淳,說道:“老的武功倒很強,小的卻是一點不會,我就不信你們是爺兒倆。段正淳,咱們馬馬虎虎,就算他是你的兒子好了。可是你教武功的法子不對,你兒子太過膿包。可惜,嘿嘿,可惜。”
段正淳道:“可惜什麼?”
南海鱷神忽然歪著脖子,指著自己的後腦勺,道:“你兒子很像我,是塊極難得的學武材料,只須跟我學得十年南海派的功夫,包他成為武林中一個了不起的高手。”
段正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適才跟他對掌,已知此人武功好生了得,正待回答,段譽已搶著說道:“嶽老三,你武功不行,不配做我師父,你回南海萬鱷島去再練二十年,再來跟人談論武學。”
南海鱷神大怒,喝道:“憑你這小子,也配說我武功不行?”
段譽道:“我問你:‘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那是什麼意思?”南海鱷神一呆,怒道:“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