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跡。
然後我接到了家裡來的電話。
我媽說:“娃啊,最近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
“最近變天了,別讓自己感冒了。”
“我知道,你和爸也是。”
“我們沒事,整天就在家待著,你爸現在迷上養花了,現在天天就在那澆花啊什麼的。”
“恩,養花好啊,怡情養生。”
“是啊,我也這麼說,行了,不多說了,我去買點雞蛋,家裡的雞蛋沒了,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
“恩,好。去吧,媽。”
電話桂了的時候我還記得母親那蒼老了卻滿懷關切的聲音。她總是這樣囑咐我要注意自己。
是啊,我得注意自己。
這個世界上還有著關心我的人,我自己要活得很好,比誰都好。
我去了醫院,找醫生給我誚毒,然後上了藥。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買了一些補血的紅棗。還特意買了很多菜。
進門時屋裡一片漆黑。
我順手按了開關。
秦子陽的身影就出現在沙發上。
他睜開眼,似乎不太熟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眼睛微微地眯著。手腕下意識地擋在面前。
然後慢慢放下,“回來了……”
他眼中有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狂喜。
然後他站起來,走向我,拉著我的臉細細打量。
“傷口都處理了?”
“放開我。”我冷著聲說。
現在,此時此刻,我是真不太想看到他。
尤其是他的那張臉,還有那雙眼。
秦子陽臉色暗沉了一些,慢慢地放開我,接過我手中的東西,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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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自發地做起了飯。
我洗了手,進了屋,把房門關上。
不想去看,不想去聽,不想去想。
怕一想自己就會後怕,怕一聽就會心寒,怕一看,眼前就豁然成了萬丈深淵,前面到處都是沼澤連天,還有成片的烏雲。
那樣,對於生活的期望是否也會連帶著降到最低。
所以,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
這樣很好。但是秦子陽哪裡肯就這樣放過我。
他走了進來,穿著我原本帶的圍裙,那是蠟筆小新的樣式,在他這樣筆挺高昂的身上顯得是那麼不搭調,但有沒有人說過就是這種不搭調,看起來才是最可怕的,它們無處不在告訴你,告訴你這個世界,只有你是不同的,你看到了他這樣的一面,或者說,這個男人為了你穿著這樣幼稚的圍裙給你做著飯,他在討你的歡心,用著最笨拙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怎麼很難看嗎?”秦子陽抿著嘴,有些不大自然地問道。
或許是因為我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的緣故。
“脫掉。”我低吼道。
他不知哪裡惹我不高興了。眼中有著一抹受傷,或許是我看錯了,只是他秦子陽何時被人這樣吼過,所以不大適應。
“你先吃飯吧。”
“我吃不吃飯與你無關,就像是我這傷口也是,我,蘇,念,錦的一切都和你無關。”
我狠聲說道。
“下午的事兒,是我不對。”
他低下身子,仰著頭看著我,雙手握住我的,低啞的聲音帶著魔力一樣輕輕訴說著。
“不要和我說這些。”我別過頭。
他伸向褲兜裡,掏出一樣東西給我。
到我感覺到有什麼紙製的東西進入手裡時轉過頭一看,正是今天蕭洛給他的支票。
上面還愕然寫著那一串多到不行的數字。、
“這支票我收下,交給你。留著以後用。”
我搖了搖頭,把支票遞還給了他。
“秦子陽,你還是不知道我的意思嗎?”
他的眼神暗了些,手指張開又縮緊。
“你還需要多少的時間?一個月?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我走向他,然後環住他的腰,“秦子陽,你告訴我,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放過你自己,才能找回真正的那個你,才能想要好好的生活。你告訴我好嗎?”
“我們先吃飯吧,給我點時間。”
“可是……”算了,有些事兒不是逼著就行的。更何況收下這章支票對於他秦子陽來說已經算是極限了,也不是沒有一點進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