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情一好啊,倪夢山的小調就從嘴裡溜出來幾句。
我哼哼唧唧地唱著,也不知唱的是個什麼,剛是許莫然突然插聲道。
“這曲子好聽。小學時音樂課的豎笛考試我就吹的這個。”他忽然衝我一笑,這一笑當真是魅惑縱聲,本就是丹鳳眼,狹長深邃,眉梢微微上挑,整個人都覺得明朗了起來,那唇看著更紅,眼睛也越發有神。
“得得,你這長相真是嫉妒死人,趕緊轉過去別看我,再看就把我魂都勾走了。”
“真的會勾走?”他本來輕鬆平常的表情突然一沉,變得異常嚴肅嚇人。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呵呵笑著應了過去。
總共做了四個菜,所謂四萊一湯。都是些我拿手的家常。
雖然不多,倒也是搭配很好,有紅有綠的,看著糾也讓人直流口水。
我和許莫然邊吃邊聊。
“你怎麼成了盛耀的執行CE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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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了一下眉,整張臉似乎都糾結了起來。
我見他這般,忙打著哈哈說:“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說不說隨意,反正就是好奇而已。”
“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一時不知該怎樣來解釋。”
“那還是算了,等以後的吧。”
“恩,好。”說著他給我夾了幾樣菜。好豫他才是主人一樣,其實許莫然一直都挺會照顧人的,雖然腿腳不方便,也雖然我說過把他當弟弟來疼,但其實和他在一起,被照顧的那個放放是我,他是一個特別細心的人,很多細小瑣碎的事總會做的滴水不漏,連關心照顧似乎也在這些不漏中有條不紊地就做完了,當你發現一件時,細細去品,才知道,原來不只是一件,是多到自己都覺得汗顏。
飯後許莫然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他似乎不習慣於放鬆,不論身在什麼樣的場合,總不會像人家那樣慵懶恣意,就是酒足飯飽後在老朋友這也頂多就是半瞌著眼,嘴角比平時微微上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金邊的鏡框稍微有些下滑。他的左手習慣性地放在膝蓋上,指尖慢慢地在上面遊走,那手指很長很纖細,就是女人的手也很難有他這雙手這般漂亮。每個指節都條理分明,指甲剪的很短,很乾淨,最近很火爆的相親節目上,女人常說,我找的他一定不能留指甲,不知這些注重細節的女人看見許莫然這樣的一雙手會不會直接就給加了滿分。
我忽地就想起以前在樓梯間遇到他的情景。
第一次是他挺直背脊艱難上樓的樣子。
接著是不經意間窺到他狼狽的樣子。
還有一次是恰好趕上他疼痛時卻要莫名忍著的樣子。
“念錦…”
他又喊了我幾聲,我才緩過神來。
問道:“怎麼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今天這頓飯謝謝你。”
“別這麼客氣,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看你忙活的比我都多。”
“哪天你去我那吧。”他忽然道。
“恩?”我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到他說的是我之前提的‘蹭飯’一事,忙笑著說。
“呵呵,沒問題,哪天讓你這大廚好好招待招待我。”
他淡淡地笑了下,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我看到他的腿,下意識地想問,可是又知道越是問了許莫然恐怕越是不高興,很融洽的氣氛可能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想了想,最後還是噎了回去,反正不會太好的不是嗎?畢竟那一條腿是徹徹底底的沒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生出來,最多,不過是陰雨天不會那般疼而已,這樣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第二天我去上班,發現樓下停了昨天見到的那個引人側目的蘭博基尼。
猛地住了腳,遠遠望去,只見他依在車身前,西裝筆挺,繫著藍色橫紋的領帶,雙手微微撐在車身上,神情淡然地看著我。
我忽然低下頭暗叫糟糕。
昨天晚上想著許莫然的事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早上鬧鐘響了好幾次才勉強爬了起來,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衝,頭髮更是亂得一塌糊塗,不知現在上面有沒有頂著一個鳥巢。他看到我,嘴角扯開一個弧度,整張臉沐在晨曦中,我一時看得有些愣然,半晌才不好意思地走過去。
“呵呵,昨天晚上做了個夢,一直沒睡好,今天起來得真是艱難的很。”
“那再回去睡一陣吧。”
“不行,那老禿驢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