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閃耀的燈光,一會看看來往穿梭的行人,但就是不太想回去,有些興奮,聽了鋼琴曲後的自己像是被打了強心劑,整個人興奮得不想回去那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屋子。後來想給他電話時才發現錢包和手機都不知什麼時候被偷了,所有好心情都沒了,整個人站在大街上像是被遺棄的孩子,舉目無親,四處都是不同膚色種族的人群,那種感覺糟糕透了,蹲在地上把自己圈裹起來,但卻沒哭,雖然眼眶中已經溼潤了,或許一眨眼,就能大滴大滴的落下淚來,但卻依然死死地撐著眼眶,不讓它們落下
最後站起來,大聲地喊了一下,也許這在中國還會讓人覺得是個神經病,但在各色文化匯聚的美國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只有剛路過我身邊的人會投來幾個無所謂的眼光。
在那一刻,我好像瘋了一般地想要看到秦子陽。
但兜裡卻沒有錢,跑著到的秦子陽他們上班的公司,因為是大公司剛好在市區附近。
到了那之後語言還不通,只能理解個大概,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蹦,這個時候就特別恨自己當初怎麼就沒好好學習英語,在大學時英語考試就是抄的。
總有一些是為了造福大家存在的同學在,和她們關係混的好,最後考試總是不往不利。
最後折騰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兩點。
也是這樣,電梯門剛開啟,就看到秦子陽站在那裡,身材高高大大的,當時是冬天,脖子上還圍著我送他的圍巾,織得歪歪扭扭的圍巾,虧他也帶得很高興。
他看到我,一下子就擁了過來。
他說:“蘇念錦,你哪去了?”
我被他抱的太緊,連說話都覺得困難。
“我錢包被偷了,電話也沒了。”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特別悽慘的樣子。說來也奇怪,一直都忍著沒哭,就算身無分文站在大街上偶沒哭的自己到了他懷裡卻哭得一塌糊塗。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長時間?我以為……”
他頓了頓,終是 沒有說出來。
後來哭的累了,才想打這是走廊,於是挽著他的胳膊往門口那走,那時的影子就是這樣,長長的,匯聚成一個點,最後再被延伸開……
只不過,那個時候兩條影子是並在一起的。
如今卻是向著不同的方向慢慢延伸……
“你真要和他結婚?”秦子陽一開口就把往昔的溫存全部打散,連一點餘溫都不存。
他的嘴緊緊抿著,目光中沒有在酒桌上那種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憤怒,似乎只剩下冰冷。
雖然是在室內,在樓道間,但卻比整個人暴露在外面還要冷。
不知是冷,還要疼,身上的面板莫名地疼痛著,當然除了這裡還有一個地方在疼,它躺在我的左胸脯第二根肋骨那。
正在隱隱地,一點一點地鈍痛著……
那些個回憶,糟糕透了的回憶,怎麼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冒了上來,然後又被狠狠地近乎無情地打散開來,留下殘餘碎片,割著心,切著肉。
“是啊。”我說,聲音聽不出悲喜,有些無所謂的樣子。那痛從這聲中聽不出來,更是感受不出來。
可是說完,手卻握在了一起,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裡。
“你根本就不愛他。”
他說的肯定,異乎尋常的肯定。
“會愛上的,即使現在不愛,將來也會愛上的。”我低著頭,低喃般地說著。
“你不會,愛過我的人是無法再愛上其他男人的。”他走過來,伸出手想要抓我。卻被我閃開,腳像是有自己意識一樣的往後退去,他的臉在這一剎那兒間沉了下來,眼中劃過一抹類似傷痛的東西。
“我承認我愛過你,因為愛你所以我才會那般痛,我給你多少次機會我自己都記不住了,你說我狠,我也承認,可是你為什麼不想想我之所以這麼狠是為了什麼?都是你逼的,知道嗎,都是你秦子陽一點一點逼出來的。所以……”我抬起頭看向他,緩慢而艱澀地道,“我不會再愛你,從你在旅館中艱難地告訴我再給你一年時間起的那一天我便告訴自己,我要學著不去愛你,所以,早晚有一天,我會忘記你,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更久,但我一定會忘記……”
“那就在這之前不要和任何人結婚。”他上前這次不允許我有任何退卻地道。
“呵,真是可笑,你說不要就不要嗎?你以為你是誰,我會不會與他結婚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了,與你,沒有一點關係。”我也不再退了,索性就對著他的眼,緩慢而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