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聊天說話,難得哥倆能坐在一起好好的,心平氣和的說說話,這種情形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自打張氏進門,生了孩子,改變越發大了,看不上學武,覺得他沾了天大的便宜,自家吃了比海深的委屈,對著小叔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看著都讓人難受的很,學武察覺了就不常回家了。
兄弟兩個很久都沒有這樣坐下來喝杯就說說話了。
“弟啊,哥對不起你們大家,我……。”學文心裡也很苦。
“哥,別說這話,只是真的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學武得到的訊息太晚,還在接受和適應的過程中,總有點不敢相信的味道。
“別的也就罷了,她把咱家攪合的感情都生分了,說也說了,勸也勸了,蘭子處處幫襯出主意給錢,她依舊死性不改,覺得大家都欠她的,應該伺候她。連爹孃也不放在眼裡,覺得給錢就行,就是貪財的人。認為小姑子伺候她應該的,我給李家生了兩個兒子,我又天大的功勞呢。學武啊,我都覺得抬不起頭來了,愧對爹孃和你們啊。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辦呢?等你們都成親了,我們兄妹三人老死不相往來唄?
她明明兜裡有錢,我跟他說了幾回了,你別讓學武和蘭子給孩子出錢買東西交束脩費了,咱有錢自己出吧,學武還沒成親,也得攢兩個。蘭子的錢來的也不易,熬成了那樣了,眼睛都熬的陷下去了。
可你猜她說什麼,你弟弟將來是有錢人,有本事,這些可都是你這哥哥犧牲換來的,憑啥不給錢,他給侄兒錢是給你們李家人的,又不是給我的。再說了蘭子願意給孩子買,我又沒求著她買,當初說好了,都要幫著我讓孩子讀書的,你們家人怎麼一天三變啊,都看著我掙點錢眼紅了是吧,你妹妹蘭子也掙好多錢,也沒見都拿出來呀。
弟啊,你聽聽她說的這是人話麼?這樣的話以前還是背地裡和我念叨,後來就是當著面也敢說,誰都不看在眼裡了,還偷偷的從店裡偷錢藏起來,都不敢讓我知道,你說這樣的人我還能和她過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