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笑著,前院來報,“夫人,海船的夫人來給您請安了,您看見不見呢?”
管家親自來的,巧蘭好奇的問道:“有什麼講究?”
一般不是特別要緊的人都是下人過來說一聲,愛見不見的意思。
“他家有人在京城做官,也算是實權位置,老奴的意思是不宜得罪,還是見見為好。”林西確實是真心為傳虎夫妻考慮的。
巧蘭沉吟了一下,“前廳候著,我這就來。”
“是。”
“素蘭梳頭,換身衣服,芍藥跟我去見客。”巧蘭坐了下來,素蘭趕緊重新給梳了個髮髻,換上了南珠的首飾,卸下了紅寶石的華盛,只留了一樣紅寶石的步搖。
換了身八幅湘裙窄袖繡花褙子,打扮的很家常,衣服也是九成新的。
“夫人,這是海船劉家,倒是和咱們是一個姓了,據說家裡有人在京城做官,好像是混得還不錯,具體還沒查過呢。不知道他這次來是個什麼意思呢?”芍藥問道。
芍藥越來越知道該如何施展自己的特長,尤其是針對各家官夫人該怎麼應對,把自己從公主府學到那一套用來幫襯巧蘭,二人配合的越來越好了。
“先見見再說。”
“給夫人請安,是我唐突了,打攪您了,一直就想來拜見,想著您也是剛來,家裡必定也是事務繁雜不敢叨擾,今日才敢上門。”劉夫人帶著自己的女兒,十歲左右的樣子。
“劉夫人客氣了,咱們倒是本家一個姓呢,您請坐,這是你閨女麼?眼睛長得好漂亮啊,真白淨。頭回見面,我這也沒準備禮物,好姑娘,我瞧見你就想起我閨女了,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行拒絕啊。”順手就從手上摘了一個絞絲蝦鬚鐲,鑲嵌這紅寶石綠松石等,做工很精美。
小姑娘閃著靈活的大眼,仰著頭看著母親,徵求她的意見,劉夫人笑眯眯的摸摸女兒的頭,“快謝謝夫人。”
“謝謝夫人。”
“好孩子,夫人快坐,上茶。”巧蘭熱情的招呼著。
“夫人的閨女多大了,我比夫人略長几歲,令愛該比我閨女小吧。”
“是小,今年五歲了,小名叫咩咩。”
“咩咩?那不是羊麼?”小姑娘歪著頭一時不察脫口而出。
劉夫人嚇得臉都變色了,沒好氣的訓斥女兒,“胡說什麼呢。”
“哈哈!不要緊,就是羊的名字,是我兒子給起的,我女兒小時候哭鼻子,哼哼唧唧的聲音,我兒子非說像羊叫,鬧著給起個咩咩的名,老人覺得起個賤名孩子好養活,站得住,不好駁了老人的好心,反正是個小名也就這麼叫著了,現在懂事了,不讓叫了,等閒都讓人叫她大名了。”巧蘭說起一雙兒女忍不住露出慈愛的笑容。
劉夫人這才舒口氣,“我女兒也有個小名,叫丫頭,是我家老太太給起的,也是一個意思,就是不說名字叫丫頭,意思是老天爺也找不到是誰家的孩子,丫頭有好多人都叫,你找不著帶不走的意思。”
“對對,是有這說法。”
“夫人,我這次來是有個事想求您的,是這樣的,我家的海船去年遇上暗礁了,出了事虧了不少,今年只有我家的份子錢沒交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船出了事東西損失了不少,我們賠了銀子給老主顧,現在虧空還不知道從哪裡能補上呢。
我來是想著求個幫助,我們家海船和老主顧都是齊活的,不知道您這有沒有願意跟我們合作的人,我們度過難關,當然也不會虧了合夥人,我們願意出一成份子作為回報。”劉夫人倒是開門見山很痛快,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態度是很大方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我得等我家大爺回來問問才可以,我對外面的事一概不知,我不清楚這些事,我家那個從來不和我說外面的事。您也知道吧,鹽商我一個都沒見過,我家爺不讓我見,我都是聽他的,外面的事我一概不管不問,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樣吧我回去給你問問行不,但我不保證有沒有這樣的人願不願意幹,您這要是幹得需要多少呢,我也好回個話?”
“最少需要十萬兩,我要修船,銀錢全都賠了人家,我們這行就是這樣的,賺的時候讓人眼紅,可賠了一朝就難翻身了,不瞞你說我連嫁妝銀子都賠進去了,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不能來找您了。”劉夫人嘆口氣,面色確實不是很好。
“行,我給你問問吧,我家大爺也有幾個朋友的,這麼多錢我認識的可沒有,我們家也沒有這麼多錢。”巧蘭很認真的回想著誰有這個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