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來信說李賀的事京城鬧的沸沸揚揚的,但皇帝卻破天荒的開口稱讚了李賀,認為他有魄力有膽識也有孝心。對李賀的父親等人隻字未提,已經算是給老侯爺臉面了。
李賀成為皇帝近身侍衛,一時之間成了香餑餑的,前途無限啊,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因此提親的人一下多了起來,老侯爺說還要在考慮一下,目前時機不算太合適,希望孩子能在努力一下,前程更明朗一點在談親事,目前不談。
現在才剛剛有了起色,老侯爺覺得自己孫子哪哪都好,自然希望找個門第高些的人家,畢竟李賀過繼出去了,以後自己百年了,侯府這塊人脈李賀肯定用不了了,還不知道怎麼擠兌他呢,因此就需要岳家這塊看重人才和品行,提攜一把李賀了,門第太低恐怕就不太美了。
誰讓李賀娘死的早,爹又是個混蛋恨不得沒生過他的羞恥吊樣,外家那邊也是舅舅了,說實在的算不得親,真要親了當年孩子受委屈就應該過來打一頓給孩子撐個腰說句話啥的,可惜並沒有,老頭子倒是來過幾次,但……。
為了長遠考慮,李賀必須要找一個門第高的妻子為好,不過李賀長得好,比他長得俊朗的也沒幾個,各方面如今也是能提的起來的,品行也不錯,也正是因為這樣,老侯爺才敢打這個主意,不然也是白日做夢了。
可見兩家結親涉及很多方面考量,不可能光看兩人感情好不好,說難聽點,這個壓根不在長輩考慮範圍之內,或者說佔有的比重實在是太低了。
栓子來信說小叔叔威子走了,走的時候郡主騎馬追著哭了一路,威子連都頭都沒回,昊哥氣的把樹都踢斷了。
巧蘭看了嘆口氣,清遠那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這威子可怎麼辦呢,他看得出來威子是喜歡郡主的,嘴上說肯定不會學傳光,這個她信,但是每次他看端惠的眼神都是亮亮的,很溫柔的笑,這一點是騙不了人的。
端惠雖然貴為郡主,但性格卻很好,也不敗家子待人真誠,脾氣開朗樂觀堅強,不得不說拋開身份,端惠是個性格很好的女孩,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很吸引男孩子,不矯情不勢利眼性格好品行不錯,長得又美,傳威怎麼可能不被吸引呢。
“威子可怎麼辦呢?”巧蘭看了信嘆口氣。
“能怎麼辦?清遠還有個青梅竹馬的說頭呢,他有啥,農家小子一個,要功名沒又功名,要身份也沒身份,你想讓將軍給你個啥承諾,你撐得起這個承諾麼?那是人家親閨女,身份擺在那本來就是宗室女只有下嫁了,也不能在高了。但你好歹有個優點和說頭吧,清遠可是狀元,要是將軍也會樂意的,我們圖的是後生有才幹,威子有啥呀,光有潛力就能說得過去啊。”
雖然傳威是他親弟弟,但傳虎並不盲目維護自己人,還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他何嘗不知道娶了端惠他們和公主的關係能夠再進一步,起碼更信任彼此是自己人了。
但他不想過多評價,甚至故意裝聾作啞,不想拿弟弟一輩子的婚事去交換利益,也不希望將來傳威後悔,他沉默已經是給傳威機會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看著傳威越來越沉默的樣子,我心裡不是個滋味,我又幫不上忙,不能說什麼。”巧蘭重重嘆口氣。
清遠和傳威的婚事讓巧蘭深刻體會了身份的差別猶如鴻溝阻隔著彼此,試想有一天輪到他女兒和兒子被人嫌棄身份低,估計她能哭死過去。
“哎!這也是我拼命嚮往爬的主要原因,咱不能老等著別人施捨開恩吧,總要有點自己的底氣和能耐吧,別人不給我自己掙,我就不信我到底比別人差在哪了。”傳虎感受比巧蘭更深一些,他常年在外博前程,看到的比巧蘭更多更殘酷。
“是啊,不能老等著別人開恩吶。清遠早早懂事了,如今咱家總算也能多一個自己人幫襯一把了。”巧蘭幽幽嘆口氣,光靠傳虎一個人力量真的太薄了。
“說的很是呢,光靠我一個人實在是提不成了,如今倒是能好了一些。清遠高中對我也是十分有幫助的。你放心,清遠也是我侄兒,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咱兩個孩子,我也會全力以赴支援清遠的前程。”傳虎比她更明白連襟互助的好處和深遠意義。
巧蘭笑了笑,“我知道這個我從來就沒擔心過。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也不懂,你們自己商量去吧,我呀去看看還有什麼是能給清遠宅子裡添置的。”
“這倒是應該的,你去忙乎這個吧,早點預備是對的,離的那麼遠,雖然還有二年但一來一回船運也沒那麼快。有那古董字畫什麼的別捨不得壓箱底,給清遠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