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比別人都能多賣幾個銅板回家,農戶人家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個大子,不買油鹽都不去縣裡,趕集就為了多賣點東西好拿了錢去買鹽和家裡必備的吃食。
他能繡的好也有這天賦,我心裡還是希望家裡能扭轉困境,能越過越好,孩子小愛玩,坐不住,累呀。沒法子我為了磨她的脾氣和性子,調皮了繡不好的時候,就用針扎他,繡孃的手比臉金貴多了,手是不能打的,她要繡東西就不能幹活,手粗了沒法繡貴重東西,你想想他不幹活還不掙錢,將來能容得下她麼,我能活幾年啊,我得為孩子以後想想啊,有個手藝你走到哪你都不怕呀是吧。”
一番話說盡了農家人的辛酸,端惠聽得心裡都堵得慌,“奶奶,你們好辛苦啊,以前在我宮裡很想爹孃都覺得我自己好委屈了,現在看看嫂子我覺得我咋那麼矯情呢。”
她說完自己都笑了。
“不一樣孩子,富貴人家也有富貴人家的酸楚和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苦呢,我也在京城住了幾年了,也看到了婉瑜他們的委屈和辛酸,穿的綾羅綢緞,受的苦不比誰少,各有各的難處,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李老太活了一輩子人生經驗豐富,自然能理解這一點的。
“奶奶,您真好,我喜歡和您聊天,和您說話我心裡可敞亮了。”端惠撲在李老太膝頭上埋著頭,她想起太后了,太后對她真的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