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習得鳩盤荼的冷酷和無情的個性,到底未脫小孩子的稚氣,這時驟見白長虹幫助她,立刻將白長虹給予她的冷淡和無情通通拋諸腦後。
白長虹苦笑道:“我不是幫助你,我只是不願你這樣的蠻來。”語聲輕輕一頓,冷冷地又道:“你不會得到我,因為我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百里雲霞這時只沉醉在他那雙有力的手臂裡,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話,她還故意扭動著肩頭,在他懷裡不停施展少女最善於挑逗男人的媚惑之術,可惜白長虹是個天下一等的男子漢,對她那種試圖只是報以苦笑。
那陣冷漠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聲,字字句句的鑽進破玉子的耳中,他有些詫異的望著這個令他迷惘的青年,也有些不相信一個僅及弱冠的少年會對天下女人這等仇視,連百里雲霞那樣美麗的少女都不值得一顧。
他搖搖頭道:“你這個小孩子,說話可真無情!”
白長虹雙目寒光一湧,道:“怎麼,我難道說錯了?”
破玉子心中一震,陡然發現白長虹雙眉之間有一道血痕出現,這殷紅的血痕愈來愈顯明,破玉子吃驚的哦了一聲,喃喃道:“真有這種人!”
這個海外的異人博覽天下奇書,能預知過去未來,深知白長虹臉上顯現的那一道血痕是天下第一等無情之人,這種人大多有著超人的異稟,上天賦予特別的智慧,但獨對仇恨之事記得特別清楚,凡和他有仇怨之人終歸死於他的劍刃之下。
他神情一愕,腦海中疾快忖道:“這孩子若遇名師將為天下最神勇之士,萬一誤入歧途,天下也將被他弄得永無寧日而血腥四起,仇殺遍天下。”
破玉子忖念一逝,面上的笑容倏地一斂,問道:“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白長虹冷冷地道:“這句話你不覺得是多餘的麼?”
“白長虹——”在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聲,紅影一閃,上官琦玉恍如一道彩雲一樣飄落在破玉子的身邊。
上官琦玉驟見百里雲霞倒在白長虹的懷裡,那嬌豔的臉靨突然一寒,恍如受到什麼震撼一樣,她愕了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長虹冷冷地一抬頭,望了她一眼,道:“原來是你!”
上官琦玉顫聲道:“你……我恨死你了!”
她一拉破玉子的衣袖,道:“師伯,我們走!”
破玉子呵呵一笑道:“要來也是你,要走也是你,連我也被你弄糊塗了!”
上官琦玉被破玉子搶白了一陣,在那冷寒的臉上立時湧起一層紅暈,雖然這時她恨透了白長虹,由於少女的矜持她還是免不了有一種羞澀的感覺,不覺低下頭去。
她撥弄著自己的衣角,囁嚅道:“師伯,你又取笑我了。”
破玉子望著上官琦玉那令人傷感的樣子,心裡突然掠過一絲陰影,他臉色一冷,將視線緩緩投落在白長虹的身上。
白長虹這時正好將百里雲霞推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在他臉上有種茫然的神色,恍如正沉思著那些過去的往事。
百里雲霞有些不解的問道:“白長虹,你怎麼不抱我了?”
“不要臉!”上官琦玉輕啐了一口,輕輕罵了一聲,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見白長虹和別個女孩子在一起便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她在心裡怨恨著白長虹,但這種恨竟會摻雜著一種奇異的情感在裡面。
百里雲霞雙眸一瞪,喝道:“你是在罵我?”
上官琦玉不屑的道:“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這樣不要臉?”
百里雲霞在苗疆蠻荒之地長大的,對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她只知男女之間只要兩心相悅,便可毫不顧忌的隨心所欲,別人是沒有權干涉的。
她氣得粉面一變,怔怔地道:“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苗疆每月十五都有跳月擇夫大會,只要看上那一個就可在山洞或草叢裡做那種事,算是完成夫婦的儀式。”
她不甘受上官琦玉的責罵,怒叱一聲道:“你罵我,我就打你!”
她身形向前一撲,粉白的手掌在空中連著顫起三道掌弧,掌勢斜斜劈落,一股勁道直往上官琦玉的身上劈去。
上官琦玉身形一栘,叱道:“不要臉的女人,我就教訓教訓好!”
她此刻正在盛怒之時,一見百里雲霞揮掌劈來,冷笑一聲,上前連跨三步,揮掌迎了上去。
“砰!”百里雲霞身形一震,自空中落了下來,她臉色蒼白,楞楞的望著上官琦玉,似乎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