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回頭望去,這一望使他心中駭然而顫,一時倒楞在當常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騎在自己的馬背上,這個老人什麼時候騎上馬背,何時來到自己身後,他都查覺不出來。
白長虹心神俱顫,不禁對這功力高超的老人產生一種凜懼之意,他這時一手抓著馬韁,回身站在地上,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蹄聲緩慢而逝,這個老人坐在騎背上,搖晃著身子正在打瞌睡,不時從鼻子裡傳出如雷的呼吸聲,聲浪像江潮洶湧,地面上泛起微微震動,那匹馬像是站立不穩似的,在地上搖搖擺擺的幾乎要倒了下去……白長虹暗中駭凜,對這老人的功力更是稱奇,他在這神秘老人身上略略一瞥,不禁張口咋舌,幾乎不敢相信世間有這種事。
原來這時疾雨如珠,遍灑墜落,在他已經全身盡溼,滿頭是水,而在這老人則是滴水未沾,每當落下的雨珠快要接近這老人身上之時,便會有一股氣勁,將那落下的雨水逼得不能近身,這種奇景不僅是本身功力的表現,也是勁力與罡氣的混合功力。
那老人恍如睡著了一樣,他依然緊閉雙目,在馬上搖晃了一會,突然沉聲喝道:“老劉,你怎麼不走啦,給大老爺牽馬是你的福份,等我一高興給你討個小媳婦,那時!哈……”白長虹冷哼一聲,道:“閣下不要再裝死了,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說出來……”這老人睡態如舊,嘿嘿笑道:“好,老劉,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在這裡竟敢和我抬槓,是不是看雨太大了,我沒法走回去,好!算我白養了你一場,今天就再給你加一分銀子,唉!
老夫那輩子缺了德,受你們這些下人的閒氣。”
白長虹被他弄得一楞,想這老人必是有意來戲弄自己。
他冷笑一聲,將馬韁向上一甩,那馬陡地受驚,悲鳴一聲,前蹄仰起,嚇得那個老人在馬上鬼叫不已。
這老人顫聲道:“老劉,你想謀財害命呀,我今天除了帶點零碎銀子外,那些珠寶可沒帶在身上,你可看走了眼。”
白長虹冷冷地道:“閣下少在我白某人面前裝瘋傻,我……”這老人雙目緩緩啟開,訝異的道:“你姓白,我還以為是我那馬伕老劉呢!”
他揉了揉眼睛,朝四處一瞥,忽然哎呀一聲叫了起來,道:“不對!不對,我怎會坐在你這頭畜生身上……”白長虹冷笑道:“你再滿嘴胡說,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老人急搖雙手,道:“白公子,你可別誤會,我只是說我怎麼會騎錯了牲口上,可並沒有罵你,白公子,你行行好,怪……”白長虹深知眼前這個老人不太簡單,僅從對方那種逼氣施勁的功夫上,已知是個罕見的勁敵,他冷冷地喝道:“閣下是誰?”
這沉重的喝聲鏗鏘有力,震得空中嗡嗡直響?嫋嫋的餘音在空中迴盪甚久方始散去。
這神秘老人呵呵笑道:“小老兒家住關洛文爺村,你就稱我文爺爺就行了!”
白長虹心神一顫,腦中陡地閃過一個意念,忖道:“原來是關洛第一家文四爺,怪不得有這樣渾厚的功力呢,我和文家一無瓜葛,他故意找碴子是什麼意思?”
這個忖念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逝,冷冷地道:“閣下不在關洛逍遙,跑到南疆來居心何在?”
這文四爺呵呵笑道:“好說,好說,忘情劍客大名傳遍整個五湖四海,小老兒深覺閣下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本事,確是人世間罕見的奇才,小老兒一來技癢,二來也要看看閣下到底有幾分真才實學,能夠在一年之間闖下這樣大的名聲。”
白長虹雙眉一皺,冷煞的道:“僅是存心見識見識而已麼?”
文四爺一怔,道:“當然還有一點小事情和白公子商量商量了!”
白長虹不屑的道:“何必要跟我商量,閣下只要贏得過在下雙掌,不要說是事情好辦,就是人頭也雙手捧上!”
文四爺哈哈狂笑道:“嚴重,嚴重,白公子說得太嚴重了,小老兒這次除了代友追回一件東西之外,倒沒有和你反臉烕仇之心。”
白長虹冷笑道:“你不要多說了,有本事就從我手上拿去,沒有本事就快滾!”
這下可把文四爺氣壞了,他在關洛道上素以大力稱雄,江湖上誰不敬他一聲文四爺,受盡天下群雄的敬仰,哪知白長虹年少氣盛,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文四爺嘿嘿一陣冷笑,身形輕輕一飄,像棉絮般的落在地上。
文四爺嘿嘿兩聲,道:“狂妄的小東西,你是找死!”
他右臂一抬,自掌心之中陡地湧出一股氣勁,白長虹身形一擰,飄退五步,雖然他退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