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你看這個辦法如何?”
白長虹冷漠的道:“你恐怕作不了主吧?”
段皇爺哈哈一笑道:“這個簡單!”
他目光朝各派一掃道:“無情劍客的身手你們已經見識過了,你們能否勝過他我相信你們比我還要清楚,現在存亡決於一旦,由我姓段的代表南疆,你們是否願意?”
南疆各派素來知道段皇爺的武功天下無敵,獨居大理,江湖上無人敢輕試鋒芒,這時一見他要出頭,暗自俱放心大半,不覺同時呼道:“好,段爺爺,全看你的了!”
這裡唯有沉沙谷之女西門雪臉有難色,她秀眉一聳,深深愁鎖在一起,蓮步輕移,姍姍而來。
段皇爺一愕,道:“你是不願意麼?我知道你爹自負一生,必不會服我姓段的,嘿嘿,事隔那麼多年,他還沒有忘記敗在我段皇爺手中一掌之事。”
西門雪神色大變,道:“我爹會敗在你的手中?這倒是從沒聽他說過。”
段皇爺哈哈大笑道:“這種醜事你爹豈會告訴你,你爹如果知道我現在已經進入沉沙谷,他可能又要和我大拚一場了!”
西門雪冷冷地道:“大理段家雖然在南疆儼然一派之尊,可是卻也奈何不了沉沙谷,現在你要替南疆強自出頭,我就要幫助忘情劍客和你作對。”
段皇爺一怔,笑道:“你爹也是這個性子,專愛和我走相反的路子,好吧,我們各助一方,看看沉沙谷和大理段家那個行?”
事情突然轉變到這種地步,確實是出乎意料之外,現在不單是白長虹和南疆之爭,也是段皇爺和沉沙谷之爭。西門雪伸手自懷中拿出一炷長香,在火炬上引著,香菸繚繞升起,她坐在地上對著嫋嫋的香菸比劃一陣,說也奇怪,那升起的香菸經她指尖一點一劃,突然變成各種不同的顏色升入空中,順著風向大峽谷裡飄去。
段皇爺一怔道:“你這是幹什麼?”
西門雪冷冷地道:“我告訴我爹你已經來了,這是我們沉沙谷獨創的救命香,只要燃起這個,我爹立時就會趕來,那每一種顏色就代表一句話……”段皇爺冷笑道:“名堂倒不少。”
他轉首望了忘情劍客白長虹一眼,大步走上前去,手中摺扇輕輕一收,淡淡地笑了笑,輕聲道:“你是謝冰清的什麼人?”
白長虹心頭一震,忖道:“真沒想到他竟認識我義伯父,不知他曉得不曉我爹爹,我不妨拿話問他一問!”
他恭身道:“那是在下的義伯父,家父是白雲飛……”段皇爺哦了一聲道:“你說的是那個白雲飛嗎,當年我和你義伯父謝冰清比武論劍之時,你爹正值英年,不過他那時已退隱山林,不再過問江湖事……”他感嘆的道:“一晃就是三十幾年,老的一輩不是封劍歸隱,就是撒手謝世……”白長虹一聽大怒,道:“你有多大年紀,竟敢依老賣老……”段皇爺淡淡地道:“我現在八十有八,難道還不算大麼?”
白長虹一楞,倒沒有想到段皇爺有如此高齡,他見段皇爺英姿颯颯,頂多四十餘歲,那像個八十餘歲的老人,心中一楞,不禁忖思道:“傳聞世上有駐顏不老之術,我總是不相信,如此看來段皇爺當真是駐顏有術了!”
他詫異的道:“你有八十八歲?”
段皇爺笑道:“你不要懷疑,如果你義伯父在世,也算是我的晚輩!”
他面上突地一寒,道:“我們動手吧!”
白長虹心中一凜,道:“你既是我義伯父的長輩,晚輩萬萬不敢出手……”段皇爺怒哼一聲,叱道:“你非動手不可,這是南疆誰屬問題,不是交情可以解決的,你只要勝了我,點蒼才能重新在南疆樹立起來。”
白長虹心中一震,道:“好!在下只有捨命一搏了!”
他凝重的拔出射日神劍,斜斜的舒展出來,冷灩的劍尖泛起條條寒光,那種沉穩的樣子看得段皇爺心裡大驚,沒有想到他年紀如此之輕,已將劍道之神髓融會貫通。
段皇爺詫異的道:“你這是射日神劍,當年在大理後宮曾見你義伯父施出射日神劍,正是這柄神劍,想不到竟傳到你的手中。”
他哈哈一笑,問道:“不知射日劍法你學會了沒有?”
白長虹淡淡地道:“我義伯父劍法通神,在下天資愚笨,那能及義伯父萬一,在下學狐施步,只得勉力一試!”
段皇爺大拇指一舒,道:“好,這正是學劍的本色!”
他在袖中緩緩拔出一柄匕首,在空中輕輕一揚,笑道:“神劍之下無堅不摧,只好拿出這柄寒玉匕和你過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