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緣接實,發出一聲大響,石破天身子劇顫,低呃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他面色蒼白,冷汗自額上涔涔滾落。
黑麵修羅一見大駭,上前道:“孩子,你怎麼樣了?”
石破天顫聲道:“我受傷了!”
語音甫逝,他哇地又噴出一道血箭,身子搖搖晃晃,立時倒於地上,暈死過去,黑麵修羅一揮手,兩個漢子急忙奔向前來,抱起石破天退去。
石九公沉聲道:“你們趕快抱少爺回莊休息,我隨後就來!”
他滿面憤怒之色,大吼一聲,向前一曳袍角,橫空躍了過來,恨恨地道:“姓白的,我兒子雖然出手失當,你也不致下這樣重的毒手,看來在明天約會之前,我們非要拚個死活不可了!”
白長虹冷漠的道:“他罪有應得,死不足惜,若不是看他那身功夫練來不易,我一掌準要了結他的小命!”
石九公氣得全身直顫,大吼道:“你找死!”
他大吼一聲,身形電快的躍起,迎空一掌劈出,一股強烈的掌勁如山的向白長虹身上湧來。
“嘿!”
空中突然響起一聲低喝之聲,一道黑影有如幽靈般的撲了過來,揮掌向黑麵修羅的身上拍去。
只聽歐陽空大笑道:“龜兒子,你在石家莊的神氣哪裡去了?”
他在石家莊吃暗虧,幾乎要將他毀在那裡,這時一見黑麵修羅,不覺將全身的怒火發洩出來,出手之間,盡是奪命招式,逼得黑麵修羅連連後退。
石九公嘿嘿一笑道:“你居然沒有死?”
大煙杆歐陽空嘿嘿兩聲道:“放你奶奶七十二個轉彎屁,憑你那個什麼鬼大陣,也想難住我歐陽空,呸!龜兒子,狗孃養的,我大煙杆可不是好惹的,剛才我一把火將石家莊燒個精光,你那徒子徒孫,看了我大煙桿直喊爺爺……”黑麵修羅石九公一聽大驚,臉上立時變了顏色,他只覺全身冰冷,恍如跌進冰窟裡一樣,顫聲道:“什麼?你放火燒了石家莊——”歐陽空嘿嘿大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我自莊前到莊後,全放上了火,你這龜兒子也不知死到哪裡去了,我老煙蟲等你半天也看不見你的影子……”石九公雙目直欲噴出火來,大吼道:“我跟你拚了。”
他驟然聽見歐陽空火燒石家莊,心中頓時沒有了主意,他氣怒攻心之下,大喝一聲,揮掌攻擊。
大煙杆歐陽空有意要作弄黑麵修羅石九公,見他存心拚命,不禁嘿嘿大笑,閃身輕移,大笑道:“你奶奶的,你這樣拚命算哪門子打法,你還有心和我動手,還不趕快滾回狗窩,去看看你那條老母狗,此刻恐怕只剩下一根骨頭了。”
石九公目皆欲裂,大喝道:“你連我老妻都不放過!”
歐陽空不屑的道:“石家莊的人都可殺,我大煙杆若不是心存厚道,連你那受傷的寶貝兒子都不放過,這樣很好,你們石家還沒絕後,你該先謝謝我了!”
黑麵修羅心神俱碎,出手攻敵,已不按常規,攻勢雖然凌厲,破綻卻是甚多,歐陽空並不存心拚命,偶而一招逼得石九公回身自救,然後再拿話激他幾句。
文四爺看得雙目緊鎖,道:“石兄,你且退下來!”
石九公厲笑一聲道:“石家莊被毀,你們都聽到了這件事情,老夫今天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和這個混帳東西鬥一鬥!”
金蛟堡堡主查勝雄高聲道:“石兄請冷靜一下,拚命之事不忙在一時,反正明夜在沉沙谷還要見面,諒他倆逃走不了!”
黑麵修羅石九公強自忍住心中的悲慟,默默的退了回去,他輕輕一拭額上的汗珠,道:“文爺,查堡主,你們說該怎麼辦?”
文四爺沉吟道:“我們先回去看看再說,如果石家莊真的燒得瓦礫不存,老夫明夜以客人的身份,在沉沙谷當著天下群雄之面替石兄作見證,那時,嘿!自然有公論……”黑麵修羅恨恨地道:“歐陽空,我們走著瞧!”
他心念石家莊的情形,說完之後,掉頭便走,文四爺和金蛟堡查勝雄也一道離去。
白長虹長長嘆了口氣,道:“老煙蟲,你這樣做也太過份了!”
大煙杆歐陽空嘿嘿一笑道:“鬼話,我老煙蟲怎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石九公太過於惡毒,存心拿話氣他一氣!”
白長虹苦笑道:“你那愛開玩笑的脾氣真讓人不敢領教!”
歐陽空哈哈笑道:“天性如此,要改也改不了!”
白長虹搖搖頭道:“你不要再說笑了,我和南疆各派已約好明夜相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