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龍飆在三十三天杏花谷,吃過三十三天天芮杏,練成三十三天天輔氣,又熟讀了三十三天天毒經,自是百毒不侵,百毒皆能拔除;怎地在一團彩色粉霧面前失迷了本性呢?
答案只有一個。
那不是毒。
是迷藥,是一種讓人吃了春情大作的迷藥。
“採陽仙女”柳如絮大怒,罵聲:“賤婢敢爾!”縱身撲向花合煙。
“採陽神姬”花含煙依舊笑容不改,身影閃動,突兀白光一迸。
構如絮一聲慘呼,向後倒去,一支斷腿仍舊踹向花含煙。
花合煙擰步讓過,斷腿飛向孤松,“通‘’地一聲,孤松應聲而折,”吱呀呀“地掉進草叢裡。
柳如絮恨聲罵道:“好賤婢,我總算沒看錯你,你……你……”
花含煙笑容更豔,道:“師姐,小妹無禮了;一時大意,傷了師姐玉體,萬請海涵,小妹這就給你醫治。”
說罷,彈出一縷彩色粉霧,射人柳如絮口中,隨手點穴,止了斷腿處的血。
柳如絮大懼,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花含煙笑得花枝亂顫,道:“師姐,怎說這等無情無義之話。平素你是在怎麼在師父面前教訓小妹來著?師門一脈,血肉一體,親如手足,情同姐妹……,小妹殺了你。豈不禽獸不如?陷小妹於不仁不義之地,師姐也忒狠毒了些。”
說罷,將身軀貼向了封龍飆,曾嬌聲笑道:“公子哥,隨姐妹走吧。留下這位採陽仙女,讓她焦躁中撕碎衣衫,勾合野獸去吧。”纖手與他一握,封龍飆頓感熾熱稍減,不由得隨她一同飛馳而去。
竹風搖動。穴庭不冷。
珠簾月上。
影卻不那麼玲瓏。
山枕露濃妝。
春恨正關情。
黑蝶谷,黑蝶洞,黑石,黑花,黑帳,黑床,一雙雪白胴體。
“採陽神姬”花含煙將個如意郎君擄回洞府,急急倒向合歡牙床。
此時的封龍飆已是衣衫自裂,花含煙略帶欣賞地撫弄著他,像古玩收藏家憑地拾了一件奇寶,愛不釋手,把玩再三。
就在霑體欲酥之際,忽聞一聲燕語:“啟稟門主,婢子有要事相奏”
燕語雖輕,不啻晴天霹靂。“採陽神姬”大怒:“滾出去!”
燕串依舊:“事關本門存亡,婢子不敢不奏!”堅毅、冷靜、機穩。
花含煙一怔,強止住風流穴涎,跳出羅帳。只見副門主“採陽玉女”燕飛飛跪於床前,滿臉焦急。
花含煙問道:“何事驚慌?”
燕飛飛道:“啟稟門主,江湖一幫好手,已經侵入本門後谷,揚言要報父兄師長之仇,蝶須堂抵敵不住,眼看就要殺人本門重地了!請幫主定奪。”
花含淚怒道:“這些不知死活的爛鬼,狗膽包天,老孃不尋他們,倒還罷了,如今尋上門來,叫她們無一生還。備衣——”
燕飛飛怯生生地問道:“門主一人起駕,還是婢子同行?”
花含煙道:“本門主一人足矣,你留守洞府,不得有誤。特別是這個陽物,好生看管,稍有差錯,定殺無赦。”
燕飛飛輕聲說道:“是!婢子自當盡心。”
採陽神姬花含煙人影一閃,出洞直撲後山而去。
燕飛飛躬身送到洞口,滿臉虔誠,直至花含煙沒人山陰,突地臉色一變,急匆匆折回洞府,向那合歡牙床奔去。
檀郎半酣,春興正濃。燕飛飛一見大驚,杏腮飛紅,顧不得推開那鎖腰壯腕,急急伸出玉手,把一顆黑色藥丸塞人封龍飆口中,低頭看時,已是釵橫髻亂,羅帶半鬆了。
藥丸人腹,封龍飆只覺一股清涼之氣沿七經八脈遊走,舒適感油然而生。攝住心神,運起“三十三天天輔氣‘”引導這股藥力徐徐散開。少莊主清醒了。
封龍飆雖然被那彩色粉霧迷住,但他練成的“三十三天天輔氣”並未喪失,使他不至知覺全無朦朧中,他聽見了那妖婦的對答。雖不甚了了,卻也揣摸出幾分情由,不能自制罷了。如今清醒過來,便心神歸位,活動如常了。
他認定面前之女不是好人,不由恨從膽邊生,揚手一式“紅杏出牆”把身邊的燕飛飛震飛了出去。燕飛飛硬生生受了封龍飆一招“三十三天天禽掌”,被打得五臟移位,氣息逆流,面如金紙,氣若游絲,軟塌塌地倒在洞中。口中喃喃念道:“你……你……”
封龍飆怒眉一聳,朗聲喝道:“你這無恥之徒,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