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腳下卻不怠慢,懶散地踱入場內,用白眼望著雙霸。
雙霸覺得一股涼風順著脊骨往上冒,就像小亞鬼碰見閻羅王一般。雙霸發招,搶敵先機,“黑心霸”胡不群一抬“日月雙環”打向宮大公子“本神”穴,“黑臉霸”方不奈“豹頭鋼棍”掃向“犢鼻”空,風勢捲起泥巴,一路打來。
宮大公子沉喝一聲:“找死!”眼前人影晃動,“杏花分蕊”,雙霸便雙雙撞向鐵獅子,兩人的頭顱擠進了獅口,已然氣絕。
南一峰從腰間抽出“獅尾絕戶鞭”,鞭身一抖,金刺亂乍。這正是老賊的成名兵刃,獅尾鞭下不知害了多少江湖俠士,獅尾絕戶鞭,斬草不留根,掙得了這把大總管的銀交椅。
南一峰將鞭鞭一彈,立好門戶。
南一峰的眼睛睜大了,睜得像雞子那麼大。封龍飆身後那名玩貓美女盈盈而出,粉皮嫩內,纖手玉足,便是瑤池仙姬恐也不過如此美麗。南一峰顫聲問道:“你……你也會武功?”
燕飛飛嫣然一笑,鶯聲流轉:“跟我家哥哥習武不過半旬,粗知皮毛,今日初次演練,老賊莫笑。”
習武半旬,便與“運河怪蛟”對敵,小白臉你也捨得!
南—峰笑道:“美人,老夫有天生愛美之德,且虎狼之威不減,不如喊老夫一聲心肝隨我金屋納福去吧。如要對敵,老夫怎捨得下手?哈哈!”
燕飛飛並不氣惱,杏眼一笑,道:“捨得捨不得是你之事,幾招絕學,小女子還是要討教的。”“哈哈!”南玉峰說不出的受用。將鞭一揮,道:“老夫鞭上絕學高超,那房中絕學更是高超,今日讓你一併領教了吧。”鞭尾生風,“獅尾鎖腰”向姑娘輕飄飄甩來。
姑娘分身一縱,兩樣兵器在手,左手一柄杏花玉扇,白玉扇,瑪瑙花,花玉映輝。右手一支金銀彩筆,白銀杆,金毫頭,金銀閃爍。美人美兵刃,哪象陣前索命女,分明群玉山頭曾相見,瑤池會上夢中人。
邊打邊道:“你原來是龍羊洞龍羊上人弟子,這招‘獅尾生風’向下些鎖向‘京門’方好;這招‘獅尾碎石’原該點向‘地機’;這一招‘獅尾亂擺’力道不足,就打不中‘中府’、‘天溪’和‘日月’穴了……龍羊上人的絕學,讓你們這些不肖之徒,糟蹋成這個樣子,龍羊上人還有臉活在世上,羞也羞死了。”
一邊打,一邊說,像是師祖在教徒孫過招一般。
南一峰七十二路“獅尾絕戶鞭”打完,心下大驚,臭汗亂滾,剛要從頭再來,只聽姑娘一聲嬌笑:“我替龍羊上人除了你這不肖之徒吧,免得世人恥笑。”南一峰正待發作,只見玉扇輕擺、金筆斜點“百會”和“腹結”二處,便湧起一團熱氣,把他的心肝熔化了。
臨死,南一峰想起了一句古語。
女子上陣,必有絕學。
南一峰明白了,明白的透心徹骨,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忘記了。
南一峰倒下了。“朋友,我們認識?”一箇中年漢於,身材粗壯,左眉中斷,一道刀疤橫貫天靈蓋,滿身煞氣,站在封龍飆面前。
“不認識!”封龍飆白眼一掃。
“有過節?”
“血海深仇!”
“在下愚昧……”
“十八年前,封龍山莊的血案,你還記得嗎?”字字千鈞。
“鐵獅吞天”件鐵獅不再說話。說話是多餘的。“當”的一聲,將手中一對“獅頭吞天”錘一碰,濺起點點火星,一招“鐵獅撞日”奔向封龍飆下頜。
封龍飆信手一掣,手中便多了那柄“三十三天天英劍”,劍身挺得筆直,一縷尖銳勁風直射仵鐵獅的前胸“玄機穴”。
仵鐵獅乍見這把黃不黃、黑不黑、綠不綠、劍鋒殘缺的長劍先是一笑,哪知對方內力奇精。不由不攝住心神,氣貫錘頭,頻頻出招。
仵鐵獅又一招“鐵獅鬧海”使出,雙臂叫勁,正如泰山貫頂,堪堪向封龍飆頭頂砸下,只見封龍飆腳下游走,於毫釐之間恰恰閃過,雙錘落地,砸出個斗大坑來,塵土飛揚,弄得這位仵大村主灰頭灰臉,差點狗吃屎趴在地上。
件鐵獅見一個初出道的文弱少年,—招不還,竟然搶盡風頭,心中的輕視之心頓時斂盡,錘重力猛,再度攻來。“鐵獅落月”、“鐵獅出洞”、“鐵獅搖頭”……
轉眼攻了二十三招,這二十三招奇快無比,招招指向封龍飆命門大穴。
奇詭百變,虛實並舉,仵鐵獅對自己的錘法感到十分滿意,從來也沒有這麼滿意。
自己欣賞是一回事,對手領不領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