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上一桌新的。”
那郡主如今臉色就如同灑了胭脂,氣的通紅,手指頭指著玉胭兒道:“你……你……”
玉胭兒看都沒看她一眼,對著秦楓道:“去隔壁將玉家二公子請來。”
秦楓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自始至終玉胭兒都沒有正面和那嬌縱郡主說過一句話,把她無視了個徹底。大廳很多人看這情況就算是吃完了的,也沒有起身要走的打算,都想看看那郡主結局是什麼。外面都傳言燕家少主為人和善,現下這情況大家都想知道燕卿暘會怎麼做。
反觀那郡主,在聽到玉胭兒讓手下去請隔壁玉通商行的玉清潭之後,竟然突然不氣了,眼珠子轉了轉,開始擠眼淚,眼眶紅著倒是頗有幾分憐愛之樣。
那郡主的確是聽了玉胭兒的話之後突然暗自歡喜了一下,因為她在這夏都什麼名門的公子沒見過,卻從來沒見過玉胭兒易容成的燕卿暘,於是她肯定玉胭兒沒什麼背景。如今一聽玉胭兒去請玉清潭,便直接以為他是要搬救兵,於是乎她靈機一動開始裝委屈。
玉清潭平日裡本就待在玉通商行,所以秦楓一進去就找到了他。這會子功夫已經邁步走了進來。他雖然沒有見過“燕卿暘”的樣貌,但銀子他還是認得的,看向玉胭兒,眼中閃出愉悅的光芒。
可偏生那個裝委屈的郡主正專心的醞釀情緒,完全沒看到玉清潭那一閃而過的神情,聽到玉清潭走進來的聲音,猛地抬起頭,奔著玉清潭就衝了過去,然後扯著玉清潭的衣袖開始大聲哀嚎,那動靜哪一個悽慘了得!
“玉哥哥!你出現的太及時了!你一定要為綿柔做主啊!綿柔雖說不是皇親國戚,可我好歹也是郡主,那登徒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不是明擺著不將東麒皇室放在眼裡嗎!”
玉胭兒先是聽見女子的名字抖了一抖。綿柔?還衛生巾呢!這大小姐潑辣蠻橫不講理,哪有一點點綿柔的樣子!
玉清潭還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呢,推開面前的人兒,皺眉道:“綿柔郡主?你怎麼在這裡?”這武綿柔可是兵部尚書武大人的愛女,雖然他很不喜,卻也不能丟了左相府的臉面,仍舊有著幾分耐心。
武綿柔一聽,忙收起梨花帶雨的樣子,用眷帕拭著根本沒有淚水的眼角,抽泣著道:“綿柔就是想吃個飯,那個公子早就吃完了,我的侍衛好意去詢問他能否讓位子給我,可是他不但不讓,還將盤子摔在了我腳下,對我怒目而視!我……”
武綿柔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指了指看熱鬧的玉胭兒。玉清潭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正巧看到玉胭兒對他勾了勾唇,他不禁滿腦袋黑線!
在座的眾人聽了武綿柔告狀的話,不禁鄙視起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厚臉皮的女人!她當所有的人都是死的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可是在座的雖然憤恨,卻也沒有多言。一是因為燕卿暘的身份擺在那,根本不需要他們抱不平。二是他們也只是普通百姓罷了,若是讓武綿柔記恨上,怕是以後吃不了兜著走了。
玉清潭怒極反笑,然後毫不憐惜的推開武綿柔道:“綿柔郡主。你平日裡囂張跋扈,驕縱成性也就算了。畢竟你父親是老臣,大家都很是敬重他。但你若是再這樣在外面丟武大人的臉,你這個郡主之位怕是以後就沒得叫了!”
武綿柔震驚的看著玉清潭,她絕對沒想到玉清潭會這樣和她說話,她剛剛還記得從玉通商行出來的時候,他笑臉將自己送出來,讓自己再光顧呢。可現在……
她一生氣,囂張的性子又暴露無疑道:“玉清潭!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一沒官職,二沒封號。本郡主是皇上親封的綿柔郡主,我父親是從一品兵部尚書,我姑姑是淑妃,你憑什麼教訓我!”
玉胭兒卻是插嘴道:“淑妃?可是雲天的母妃?”
玉清潭知道這話是問自己的,於是點點頭。
武綿柔似是終於找到了攻擊點,大聲喝道:“大膽刁民!七皇子的名諱可是你能叫的!”
無邪實在是忍不了了,站起來走到那郡主面前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遍,然後頗為蔑視的道:“我聽說武大人用兵如神,掌管京城禁衛軍,沒想到女兒是這麼個貨色。都說胸大無腦,你這胸也不大啊,腦子都長哪裡去了?”
武綿柔頓時感覺到無數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胸口,頓時怒極,罵道:“你才沒腦子!你全家都沒腦子!”
呵!玉胭兒撇了她一眼,咂咂嘴。這丫頭真敢罵啊,一句話連帶著整個西曜皇室都給罵了。
無邪卻不在意,徑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