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稚嫩的少年,內心暗自好笑,不過一個小屁孩子。居然還想給我擺架子。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嗯!”這時候拓跋衝突然低聲了起來,彷彿才想起自己是個廢物,醒過神來,轉身離開。
小晴早就被拓跋衝拉了起來,站在一旁低聲哭泣,這時候,被少爺拉著手,看著少爺那平靜卻有些落寞的樣子。心底突然堵著慌,少爺這是為了我啊。
拓跋衝並沒有拉著小晴走,只是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小臉。
“別哭。哭了好醜的。”
小晴無聲的點了點頭。
隨即拓跋衝轉身鬆開小晴的手,進入藥材坊裡面。
“劉管家,我幫你搬椅子。”說著便要搬動比自己還高的椅子了。
劉管家愣了一下,突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急忙往回跑去,嘴巴里面得意的大喊道:“四少爺,小的可承受不起。”
可是腳步顯得急忙卻並不快,等到趕到拓跋衝眼前的時候,他已經搬出了一把椅子。往地上一放。
“劉管家,坐!”
“哪敢啊,四少爺你坐,你坐。”劉管家一副謙讓的樣子,讓拓跋衝搬椅子,他敢,但是真的要他坐,他可絕對不敢了。話可以瞎說,但是有些事情卻真的不能做。
“坐啊!”
“小的不敢啊,四少爺您坐。”
劉管家得意諂媚的笑呵呵擺著一副臉。彷彿被主人賞賜了的哈巴狗,在那裡搖著尾巴表功。心底冷笑著:“哼,擺譜,還不是乖乖的聽話。”
拓跋衝一見劉管家那諂媚的樣子,頓時心底舒服多了,這就是一條狗啊,真的要他咬主人,還是沒有那個膽子的,但是奴大欺主,卻是讓人很生氣。
四少爺很生氣了。後果其實真的不嚴重。
“小晴以下犯上,仗勢欺人,謊欺其主。劉管家,那應該怎麼罰?”
拓跋衝笑眯眯的看著站在他右邊的劉管家。
“四少爺,這個應該掌嘴,杖責!來人,去拿刑具。”
“劉管家,這個要不要去刑堂呢?”
小晴一聽到四少爺說去刑堂,心一下就噔的涼了。
“四少爺,不用,不用,這又不是犯什麼大錯,不用了。”
開玩笑,劉管家可不敢上刑堂,這可是要做記錄的,如果以後真的出了什麼漏子,他可背不起。
底下眾人一聽上刑堂,心頓時涼了,背脊處涼颼颼的,彷彿有鬼在背後冒躥著。
“這樣啊!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拓跋衝笑眯眯的看著劉管家。
劉管家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四少爺不簡單,如果他真捨得小晴,鬧上刑堂,那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時,那拿刑具的下人也過來了,只見杖責棒是一根將近兩米長的粗棒,一端削成槌狀,且包著鐵皮,鐵皮上嵌倒鉤。掌嘴的是一個大型手掌型的鐵器。
小晴看到這兩樣東西,頓時心再一次的涼了下來。
大聲叫道:“少爺饒命啊!”一把跪了下來。
拓跋衝不理不睬,一把接過那掌嘴的,掂了掂重量,尚是不太厚重。自己拿,還挺趁手的樣子。
劉管家看著拓跋衝那樣子,不覺越發得意了起來。隨手摸了摸下巴底下那修剪得體的山羊鬍子。接著笑眯眯的看著小晴那趴在地上掙扎的樣子。
拓跋衝拿著掌嘴的刑具,撐著椅子爬了上去。十一歲的少年,本就不高,爬上椅子,頓時比劉管家高了些許。
眾人茫然不解,這四少爺幹嘛呢?
拓跋衝雙手高高的將刑具往左邊斜舉。抖索一下身子,順便跳了兩下,旋即大喝道:“劉管家!”
劉管家心思尚沉浸在得意中,也沒關注拓跋衝在幹什麼,一把老臉笑眯眯的轉了過去。
“少爺,你叫我幹………”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片黑影猶如天降雷霆,狠狠的扇在劉管家笑眯眯的臉蛋上面。
“啪!”
一聲脆響!
劉管家被這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倒在地。臉上一片紅彤彤的,彷彿天上的太陽。不覺嘴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瞬時間,整個院子裡一片安靜。
眾人渾身發抖。這還是那個剛才笑眯眯的四公子嗎?
劉管家整個人突然懵了,這個剛才還和自己笑眯眯的少年,居然真的敢打自己!
拓跋衝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揉揉有些酸脹的手掌,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