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子,正和那塊記錄著天材地寶的玉簡上的壽元果一模一樣。
“不錯,正是壽元果!我自得了秘境之鑰,便對這秘境中妖獸靈植的分佈一清二楚,知道了秘境中就有一棵壽元果樹,五百年結一次果,一次只得七顆果子。我找了去,發現運氣極好,果子是成熟的,正好好地掛在枝頭,這果子最多掛果十年,時間長了,它便會自行落下,那時就失去功用了。吶,這是你之前想要的,這幾顆都給你吧!我除了給岑老頭另外留了一顆,就不需要這個了。”
他將整個盒子塞給了她,完全不在意這幾顆果子的價值。不要說這裡有六顆,即便只有一顆,都會在外界引起腥風血雨了。
奚芫看他如此慷慨,很有些慚愧,說來,她並沒有幫到他什麼,倒是因此得了不少好處。而這壽元果,她根本拒絕不了。
想到初識時,對他的防備,到後來知道他的身世處境後,對他的同情,再到如今,完全對他放下了心防。起初對他的印象是油滑老道,但相處了一陣,發現完全不是這樣,真實的他卻是意外的純真坦蕩。若是他沒有識人辨善惡的天賦本能,還真不知他該如何活下來。
受此重禮,必當報之!
“對了,為何你母親早早不在了?不應該是壽元問題啊?”奚芫沒有推拒就默默收起玉盒,既然打算幫他,自然要對他的事瞭解得越多越好,便向他問道。
包澤斂去了笑意,面色沉鬱起來,深嘆了口氣,道:“她自殺了。她在得知我父親的死訊時,正在閉關修煉,她的親信侍女從密道來到她的閉關處,告知了這噩耗,原本正要突破結丹圓滿境,驟然心神大亂,引起體內靈氣暴亂,走火入魔,險些當時便身死道消。
之後不僅沒有突破,雖然活下來了,但降了一個大境界,且時不時會神志不清。將我生下後,有一陣好了些,但在我十歲那年,又復發了,若非我能預測吉凶,躲得快,我母親險些將我殺死。後來發作頻繁起來,在清醒時,她將我送到了岑老頭那兒,有一天,我回去看她,見到的卻是她的屍體,還有留音符。”
奚芫自從知道了包澤早被谷家盯上的事,便對他身邊的種種事開始懷疑起來,連岑老頭這人,也有可疑之處。這岑老頭的存在,谷家肯定是知道的,卻容許他成為包澤唯一信賴的長輩,不知這裡面是不是有些什麼。
而如今知道了包澤母親的死因,以奚芫向來多疑多思的性格。就懷疑這與谷家還是脫不了關係。自殺這種事,讓她聯想到了她這世的曾祖母,她也是自殺,可卻是被逼著自殺。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逝者已逝,你該好好將姬家血脈延續下去,也不枉姬家先祖為後輩子孫苦費心機,留下了傳承和如此多的資源。”奚芫安慰他,想了想,又道:
“不若這樣。你我如今相識相知。你坦蕩以對。我奚芫亦不敢有所隱瞞。我實為女子,你年長於我,若不嫌棄,我便稱你一聲大哥!今後。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無論什麼,我都會竭盡全力幫你。”
包澤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微微一紅,摸了摸頭,有些羞澀,道:“你這小子裝扮成男子還真是瞞得我好苦,不對,是你這姑娘。啊,還是不對,是奚小妹子!”
似乎要掩飾自己語拙的尷尬,他突然板起臉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而奚妹妹你的事。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呢!第一次相見,就對我滿口謊言,你倒是說說看,你之前的話可有半句真話?”
這下輪到奚芫尷尬了,抬頭轉動了下眼珠,笑著道:“呃!你我初見時,情況有些特殊嘛!好吧!第一次見面時,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我並非劍修,並非名門弟子,只不過是資質不好的散修罷了!如此的話,你可嫌棄我這個妹妹?”
“怎麼會嫌棄?我如今無父無母,仇敵強大,你不嫌棄我,也沒有怨恨我將你扯進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說來,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身懷善意之人,雖然你我初識時,你很冷淡,完全不想理我,但我還是想和你結識。在你之前,除了我母親,還有岑老頭,我遇到的所有人身上多少帶有惡念,只能成為泛泛之交。”
“那柳娘子呢?”奚芫很羨慕他這種識人的本事,想到那得自他祖先的功法,練成後每日也能用上一次識人術,定下了決心要好好修煉這功法。
“她也身懷善意,只是,她身上沾染了不少他人的惡念,想必仇敵不少,此乃凶兆。不過,只要她離開故地,避開故人,便可轉兇為吉。”包澤若有所思地道。
奚芫驚奇著他還能看出這個,正好奇著想再細問下去,卻見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