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阮深夏的眼中露出對母親所作所為的失望,臉色微冷地往後退了一步。

“胡說什麼……還不快過來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當他在要小孩脾氣,梁雁一如往常的揚手一招。

他低下頭,看著腳上新買的球鞋。“我吃不下,我要去圖書館看書。”

一想到姐姐流落在外,而母親仍一副事不關己、無關緊要的樣子,他就難過得心好痛,不想再看到母親虛假的慈母形象。

“天都黑了還看什麼書,快點吃一吃我還要趕著上班。”真是的,都幾歲了還任性得要命。

梁雁才回廚房端了碗雞湯出來,客廳裡已不見兒子的蹤影,他要讀的書還放在茶几上,根本沒帶定。

她心想,他大概只出去一會,應該馬上會回來,不需要太過操心,青春期少年的叛逆在所難免,順著他就沒事了,只是……

輕輕地嘆了口氣,兩滴清淚滑過不再光滑的臉頰,滴落她手中的碗。她真的不曉得自己做的事是對是錯,她只知道為了保護僅剩的骨肉,她必須狠下心傷害另一個孩子。

這是為人母親者最痛苦的抉擇,斷左臂,留右臂,殘缺的身體難以周全。

“孩子,你要了解媽的苦心,我只是想保護你呀!不想讓你來不及長大。”

她無聲地哭著,淚流不止。

而此時,完全不知母親用心的阮深夏踽行街燈下,躓頓地踅進附近的小公園,坐上對他來說稍嫌狹小的兒童鞦韆,對著小時候常來玩的沙坑發呆。

他真不懂一母同出的手足為何有迥異的命運,一個備受寵愛,一個流落在外不知去向。他們為什麼會有不一樣的人生?一家人是不該各分東西的。

十六歲少年的想法很簡單,他要姐姐,也要母親,沒什麼恩怨是不能化解的,畢竟他們體內都流著相同血液,怎麼能分割呢!不管是什麼問題,好好坐下來談一談,一定能談開的。

“想找夢影嗎?”

一雙修長的美腿出現在他眼前,膚似凝脂,圓潤有澤,纖嫩的引入遐思。

“夢影?”

“也有人叫她夢煞,本名阮深露。”夢中的煞星,取人性命無數。

“你認識我姐姐……”阮深夏驚喜地站起身,衝向衣著怪異的年輕女子。

“從她十歲那年我就認識她了。”她們是同一年被主人收留的。

他興奮莫名的咧嘴直笑。“那你一定知道她住在哪裡嘍!”

“是的,我知道。”她花了三年時間才找到。“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真的?”阮深夏高興得都快跳起來,根本沒想過眼前女子的熱心是何用意。

“現在。”主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沒耐心繼續等下去。

“現在?”他猶豫了,視線轉向家的方向。

“機會不等人,我不是每天都有空閒當好人。”實際上,她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

“那你是……”他不忘禮貌的問其姓名。

“血影。”她口氣冷淡的說道。

“雪影喔!”阮深夏傻笑地摸摸頭,因她的美麗而微微臉紅。“我先跟我母親說一聲……”

“她會讓你去嗎?”她一句話打碎他的天真。

“呃!也對。”他訕訕然一笑,表情顯得尷尬。

涉世不深的年輕男孩不懂何謂人心險惡,他在母親的過度保護下不曉得如何和陌生女子相處,一得知對方與其姐相識便失了防心。

他畢竟不是成熟男子,社會經歷不足,心中稍一鼓動就亂了方寸,想做什麼就立刻去做。

雖然他有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看透人心的血影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她舉步就走不做停留,引得身後的腳步聲連忙跟上。

北方的第一顆星子亮起,指引遊子正確的方向,它一閃一閃的眨著,似在說:別走錯路,別走錯路,別走錯……

“為什麼我不能回家?”

“你想回家?”開口的是一名清豔的高姚女子,髮型呈波浪狀,微鬈。

“我這麼說了,不是嗎?”她應該沒被囚禁,不算囚犯。

拍了拍手中的泥上,表情極冷的西門豔色交給阮深露一雙布手袋。“你現在還不能回家,狗熊焰正在幫你處理事情,短時間最好不要露面。”

“狗熊焰?”她指的是……

“複姓南宮,只會吃、只會拉屎的混蛋。”敢指使她做事,大家走著瞧。

阮深露喔了一聲不做評論,蹲下跟著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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