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過獎了。”
白衣書生笑了笑道:“邱兄在金陵分舵中,職司何職?”
邱七道:“負責夫子廟一帶地區。”
白衣書生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說道:“我有點事情,想見見胡分舵主,不知何處可以找得到他?”
邱七想了想道:“侯大俠事情很急?”
白衣書生道:“並不急。”
邱七道:“明天可好?”
白衣書生傾首道:“那就麻煩邱兄代為先轉致一聲,我明天午後未初時候,當再來夫子廟找邱兄便是。”
邱七恭敬的說道:“不敢勞動侯大俠大駕,明天未初以前,由邱七自己送信給您侯大俠好了。”
白衣書生神情一動,微感詫異的問道:“邱兄已知侯某的居所麼?”
邱七笑了笑,道:“不瞞侯大俠說,您俠駕未到金陵之前,金陵分舵即已接到了訊息,您俠駕一進入金陵城,敝分舵就已……”
白衣書生突然截口道:“如此貴幫定已早知我是誰了?”
邱七搖頭道:“可能並不知道,總舵也只指示謂,有一位白衣白馬,配著銀鞍銀蹬的少年書生,正前來金陵途中,要分舵注意行蹤而已。”
白衣書生道:“於是,貴分舵主立刻派出大批的弟子眼線,守候在各路要道口,我一入金陵城,也就暗中釘上了梢!”
邱七道:“其實各路要道口,敝分舵經常就派有眼線,留心注意著所有經過的江湖人物,是以,凡是進入這座金陵城中的江湖人,何時來,何時去,曾落腳何處,敝分舵鮮有不知者。”
“哦……”白衣書生心念微微一動,問道:“邱兄在這金陵分舵任事多久了?”
邱七道:“一共三年七個月有餘。”
白衣書生微一沉思,忽然抱拳一揖,道:“多多麻煩邱兄,我這裡致謝了。”
邱七連忙還禮不迭,道:“不敢當,侯大俠,太客氣了。”
白衣書生神情倏忽一肅,道:“關於我的來歷姓氏,除胡分舵主外,請邱兄代為守秘,切勿洩露!”
邱七神色肅然,恭敬的答道:“侯大俠請放心,邱七記下了。”
白衣書生又道:“還有,我暫時姓白,單名一個強壯的‘強’字,以後便請直叫我白強或是白兄弟好了。”
邱七搖頭道:“這個……邱七可不敢放肆……”
話鋒微頓,接道:“以後邱七改稱您白公子好了。”
白強點頭一笑,道:“隨便邱兄,我先走了,明日未前候駕。”
抱拳一拱,轉身飄然而去。
※※ ※※※※
夜。
二更剛過不久,東牌樓附近街道的一處暗隅中,突然轉出了兩個包頭蒙面的黑衣人。
這兩個蒙面黑衣人,兩雙精光灼灼的眼睛,略微向街道的兩頭張望了一眼,見無行人,立即彈身射起,躍登街南的屋頂,展開身法,輕蹬巧縱,迅快絕倫的撲奔巷尾侯家。
轉眼工夫。
兩個黑衣蒙面人,已停身在侯家那滿目荒涼悽清的後院屋頂上。
二人目光略一張望,見南邊的一間廂房中微有燈光透出,正待彈身躍起,撲奔那間廂房窗外探視時。
突然。
一個冰冷的聲音發自二人身後,說道:“此宅已多年無人居住,也無金銀珠寶,二人來此欲意何為?”
兩個黑衣蒙面人心中不禁悚然一驚!
不用回首看視,聽聲音,就知道發話之人,距離他二人身後不足二丈。
以他二人的武功聽覺,這人竟能欺近他們身後二丈之內,而他們仍無所覺,由是可知道這人功力身手之高,實非比尋常。
兩個黑衣蒙面人霍地身形一轉,目光瞥處,不由同時一怔!各自脫口發出了一聲驚呼:
“呵!……”
“呵!是你!……”
原來立在一丈五六距離屋頂上的不是別人,竟是那白髮蒼蒼,平時一副老態龍鍾樣子,此宅看門的那位獨目駝背老人。
此刻,老人龍鍾老態盡失,威風凜凜,巍然山立,獨目灼灼,光如寒芒冷電,威稜懾人。
兩個黑人蒙面人的驚呼聲音尖細,分明是兩個女子。
獨目駝背的老人想不到對方竟是兩個女子,不由也很感意外地微微一怔!
但,旋即冷聲喝問道:“二位是誰?來此何為?快說!”
獨目駝背的老人雖是冷聲喝問,但,一個身材略小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