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翔霎霎星目道:“段老之意是這監視之人,只能在暗中監視,縱然發現對方在佈設詭謀,也不可以露面麼?”
段偉雄道:“老奴之意正是如此。”語聲一頓即起,道:“倘然發現彼輩在峰頂設伏弄鬼時,這監視之人只可隱身睹中留心注意彼輩弄的什麼鬼,待至彼輩離去之後|Qī…shū…ωǎng|,方可出而將其所設埋伏悄悄毀去,令彼輩白費心血,否則,在打草驚蛇之下,彼輩可能會變生意外的更另出什麼詭謀花樣!”
侯天翔點點頭道:“段老說的甚是……”
語聲倏然頓止,接著仰首凝望著天空的雲絮,沉思不語。
顯然,他是在考慮人選,應該派什麼人前往擔任這項任務才恰當!
段偉雄,葛玉鳳和梁婉真兩位姑娘,武當掌門清虛道長人見狀,都靜靜地望著侯天翔,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免得打擾了他的思緒。
因為他們心中都很明白,這項監視的任務,看似簡單而輕鬆,事實上責任卻是非常重大!
是以,三清宮前的空氣,一時之間,立刻陷入一片凝結了似的沉寂中。
半晌之後,侯天翔這才輕吁了口氣,目視葛玉鳳和梁婉真兩位姑娘緩緩說道:“這人選實在不易,兩位賢妹可否……”
不待他話完,葛玉鳳已經懂得他心思的霎霎美目,含笑接道:“翔哥之意可是要妾身和真妹去擔任這項監視任務麼?”
侯天翔頷首道:“鳳妹請多擔待,我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兩位賢妹才能勝任。”
葛玉鳳嫣然微笑地道:“翔哥既然認為如此,妾身和真妹自是遵命。”
侯天翔拱手朝兩位姑娘一揖道:“如此,就有勞兩位賢妹了。”
葛玉鳳和梁婉真連忙襝衽一福還禮,葛玉鳳肅容說道:“事關天下武林安危命脈,妾身等理當效勞,也是義不容辭,翔哥這樣客氣,豈不令旁身慚愧麼!”
梁婉真突然問道:“翔哥,可是現在就要去麼?”
侯天翔微一沉吟,轉向段偉雄問道:“段老以為怎樣?”
段偉雄想了想道:“現在就去未免太早了些,最好在約期半月之前去較為恰當!”
侯天翔點了點頭,旋即轉向武當掌門清虛道長:“道長對今後有何打算?”
清虛道長眉鋒微皺,忽地嘆了口氣,道:“貧道實在不知應該……”
侯天翔道:“道長難道一點打算也沒有麼?”
清虛道長沉吟了半晌,復又輕聲一嘆,道:“貧道願聽少俠安排差遣。”
侯天翔想了想,忽然嘴唇一陣翕動,竟以傳音對清虛道長做了一番安排,然後注目問道:“道長意下如何?”
清虛道長躬身稽首道:“貧道謹遵施主之命。”
侯天翔含奘地點了點頭,抱拳一拱,道:“在下即此告辭。”
清虛道長忙道:“少俠何必如此匆匆,貧道至誠恭請少俠入宮待茶,稍息再行。”
侯天翔擺手道:“不必了,這杯茶還是留待改日再為叨擾吧。”
話落,拱手一揖,轉身邁步瀟灑的往山下飄然走去。
葛玉鳳梁婉真兩位姑娘和“一劍斷魂”段偉雄,也朝清虛道長拱了拱手,隨在俠天翔身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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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
位於山東省泰安縣之東,為我國五嶽中之“東嶽”。
山高千仞,削壁懸崖,絕谷深壑,形勢險峻,叢莽荒林,峰巒起伏,山脈連綿,橫亙千里。
時當正月之末。
接連幾天來,從各方通往“泰山”的路上,突然熱鬧了起來,湧到了一批又一批黑白兩道的江湖好漢,武林豪雄。
泰山上發生了什麼大事?出現了什麼武林瑰寶了麼?
不然,為何竟惹得這麼多的武林豪雄齊奔向這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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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泰山腳下的一座小鎮。
這幾天來,由於天下四海八荒,黑白兩道武林豪雄的彙集,這座小鎮上所有的客店廟宇,都已經擠滿了人,好多好多後來的,都無法找到一席住宿之處。
但是,事情偏就有那麼怪的,儘管有很多人找不到住處,而鎮上那家最大的客店,直到現在為止,竟仍然空著沒有一個客人。
這是怎麼回事?……
有許多人去了這家客店,但是,他們都只跑到店門口,沒等店家說明原因,便即默然轉身離去,誰也沒有踏進這家客店的門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