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一個醫生看病,下對了藥。
徐谷逸生平就是受不得激,聞言不禁呆了呆。
雲秋容姑娘又咯咯一聲嬌笑,道:“侯公子,你這句話完全用對啦,徐老可就無所遁形啦!”
徐谷逸目光瞪視了雲秋容姑娘一眼,旋忽白眉雙揚,哈哈一聲大笑道:“公子,老朽承認了。”
侯天翔笑道:“如此,徐老果是有意激使晚輩說出這句:‘少林掌門不答應也要逼令他答應不可’之言的了。”
徐谷逸訕訕地道:“請公子原諒,老朽確是這個意思。”
侯天翔笑了笑,轉向羅三震肅容說道:“羅老,你立刻動身趕回‘金陵’,告訴葛少爺和姑娘,我明天午後要去拜晤二位朋友,最慢後天一早定可動身往回趕,要他們無論如何,都暫且輕舉妄動,一切待我回去以後再商議決定行事!”
羅三震躬身恭敬地答道:“是,老奴遵命。”
轉向徐谷逸躬身一拜,道:“徐老,請恕愚侄身有急事不能多留,敬領教益了。”
徐谷逸揮揮手道:“老賢侄,別客套了,你去辦你的急事去吧。”
羅三震應了一聲,又朝費青山道:“費舵主,羅三震即此告辭,勞動之處,容當後謝了。”
話落,抱拳朝費青山和雲、孔二女一拱,彈身電射掠空而去。
侯天翔目視羅三震的背影去遠之後,想了想,這才轉向費青山道:“費兄,羅老此行,最快也得四天時間才能趕回‘金陵’,為恐葛首領兄妹心急父難,冒失蹈險,擬請費兄返舵後立刻傳書給貴幫‘金陵分舵’胡兄,請他到葛府通知葛首領兄妹,要他們一切等候羅老返回後再說。”
費青山連忙恭敬地答道:“青山遵命,這就回舵傳書。”
說罷,抱拳躬身朝侯天翔和徐谷逸,雲,孔二女拱了拱,騰身飛掠返回開封分舵而去。
※※ ※※※※
豹隱莊。
在開封城南二十里外,距離官道約三里多遠的地方,佔地將近千畝,這“豹隱莊”與其說它是座“莊”,倒不如直說它是座“城”,或者是座“堡”來得恰當,也較為切符實際。
因為事實上,它比開封城,根本就小不了多少。
何況,莊外的護城河,就比開封城的護城河還要寬,護城牆,也比開封城的城牆尤高、尤厚。
所不同的,它沒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只有一座高大朝南的莊門和左右兩側兩座小門,但,卻多了八座矗立的碉樓。
莊內,屋宇連締,樓臺亭閣俱在,建築得畫棟雕樑,飛簷走椽,氣勢巍峨,雄偉壯觀非常。
每棟屋內的陳設佈置,莫不富麗堂皇,盡極奢侈,雖王侯宰相之家,只怕亦難堪與其匹比爾!
據開封當地人說,這座“豹隱莊”開工建築於三年前的春月,完工迄今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只是,令人感覺奇怪的,是“豹隱莊”雖完全已竣工,但是,那高大的莊門卻還從未有人見它開過,護莊河上的吊橋,也從未放下過。
是莊內沒有住人嗎?
不!當然不是!絕不是!
※※ ※※※※
午後,時值申酉交正。
開封城南的官道上,出現了一匹渾身雪白,不帶一根雜毛的異種驂馬,馬背上坐著一位臉如冠玉,劍眉星目,丰神俊秀,瀟灑飄逸脫俗,一身白衣,氣度高華的少年美書生。
白衣、白馬,馬駿,人更俊!
這樣一個風標絕世美少年,出現在官道上,不知看呆了多少雙過路客商的眼睛,看酸了幾多雙來往轎,車內少女們的美目。
馬兒,沿著官道不徐不疾的往南走,在拐向右首邊的一條叉道口,書生突然輕輕一帶手裡的韁繩,拐了彎,轉上了叉道。
那正是通往“豹隱莊”的路。
書生,也正是侯天翔。
不用說,他此行乃是前往“豹隱莊”,應約拜望那位“金翅大鵬”西門延吉老哥哥的。
距莊還差百丈之遙。
暮地——
一聲震天哈哈大笑陡起,接著是一條巨大的人影劍空飛掠,電射而來。
侯天翔劍眉雙揚,朗聲大笑道:“有勞西門老哥哥遠迎,小弟實在不敢當之至!”
話聲中,人已飄身下了馬背。
西門延吉身形落地,又是哈哈一聲大笑道:“侯兄弟,你果然是信人,時刻一點不差!”
侯天翔大笑道:“老哥哥,你這話實在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