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來全身早已經溼透,大早上正是溫度低的時候趕路凍得全身直打哆嗦。
在前一天耗費了那麼多體力的情況下,身上的溫度又直線下降,使得許多人沒有敗給野狼的人卻敗給了天氣。
當然更多的人咬著牙堅持了下來,而且就在此時謝悠言離目的地還有幾公里的時候,已經有人到了終點。
而終點處有其他人陸續的衝了出來,慕洛麒站在終點處看著不時回來的選拔人員,卻一直沒的看到謝悠言,臉上似乎再不能像之前那樣平靜。
卻在這時看到了肖遠山混在幾人之中吃力的跑著,可看到終點時竟一咬牙快步跑了過來,超過了幾人衝過了終點。
他卻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不管不顧的就倒地休息,只是接過送到他面前的水邊喝著邊向四周看去,沒有找到他想找的卻正看到慕洛麒站在那裡不禁走了過去,“言言呢?”
“還沒到。”慕洛麒平靜的說道,眼睛依舊目視著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而肖遠山卻顧不得跟他生氣了,反而因他的話臉色一變,“這不可能,她的體能不比男兵差,野外生存也一直是最優秀的,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到?”
“你問我我問誰去。”慕洛麒心裡也正急著呢,聽到他的話便更加的沒好氣。
可他的話卻讓肖遠山火大了起來,臉色難看的一把拉住他的衣領,“人是你送到那裡的,任務也是你下的,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
慕洛麒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嚷什麼嚷,截止時間還沒到呢,如果你想讓她現在就淘汰那你現在就找人去。”
聽了他的話肖遠山頓時無話可說,他知道謝悠言雖然不似那麼執著的想進特種部隊,可既然決定的事就不會放棄,他當然真的去找謝悠言。(惡少的甜心嬌妻)
所以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沉默了下狠狠瞪了眼慕洛麒向一旁走去賭氣般的將揹包狠狠摔下,坐到了那裡。
而讓他如此擔心的謝悠言此時終於看到了希望,當走上大路的時候看到了與她一樣行色匆匆計程車兵。
他們的衣著、臂章各不相同,有普通連隊的、有同她一樣的偵察兵,甚至還有海軍的兵,可他們卻都有一個共同點,堅持著向一個方向走去。
不再獨自一人,謝悠言似乎又多了些力氣,緊跟著前面的人還跑了起來,可一跑起來被岩石刮傷又沒來得急處理的手便一抽一抽的疼。
而謝悠言卻在心裡慶幸還好傷的不是腳,否則只能打包回家去了,而看著路上的人越來越多,走在她前面的人也是不少,這讓她有些急了,找了個繃帶將手纏緊,咬了咬牙加快了速度。
超過一個又一個連走都需要用盡全身力氣計程車兵,謝悠言終於看到了終點的方向,而不等她看清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起來,“謝悠言,你離終點就只有幾百米了,加快速度。”
聽到肖遠山的喊聲謝悠言不禁一笑,而腳下卻真的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踉蹌的衝過了終點,全身頓時再沒力氣便癱倒在地。
肖遠山一把抱起她將她抱到樹陰下,這才幫她將頭盔和揹包都拿下來,而這時才發現她的手上滲出點點的血跡,臉色頓時一變,“你受傷了?”
他的聲音不小,讓一直注意著這裡的慕洛麒也聽到了,正好藉著這個理由走了過來,卻並沒有露出像肖遠山那樣焦急的神情,只是低頭看了眼便抬頭叫道,“醫務兵過來把她的傷處理一下。”
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繼續看其他學員去了。
“他這什麼態度……”他突然這樣還讓兩人有些不習慣,肖遠山不禁不滿的說道。
“他現在是教官,當然不能像平時一樣。”謝悠言笑著拉住他,而這時醫務兵幫她看完傷後開始消毒,手指上的傷頓時讓她倒吸了口冷氣。
“您輕點啊,手指上的傷得多疼啊。”肖遠山頓時心疼的說道,又抬頭看了看謝悠言,“你怎麼傷成這樣?”
謝悠言笑了笑沒說,卻轉移話題問道,“你剛剛是怎麼看到我的,明明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啊,都是偵察兵的迷彩服又都是一身的泥,我當時連大門什麼樣都沒看清呢,你竟然就已經認出我來了。”
“小樣,別說你一臉泥了,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肖遠山聽了頓時得意的笑著,想也不想的說道。
‘撲哧’一聲,一旁的醫務兵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可能還從未聽過這樣的情話吧。
謝悠言也忍不住笑著問道,“你這是得多恨我啊。”
肖遠山這才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