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斬草除根的。”
“都是我不好……”步凡卻在這時突然開口,“就是為了我的那些破實驗裝備耽誤了大家的撤離時間。”
“板手,不能這麼說,你其實都不知救過我們多少次了。”惡魔搖了搖頭,“其實如果不是飛魚一直堅持不用你的防彈衣,也許也會躲過一劫的。(無限道武者路)”
“功是功、過是過。”步凡搖了搖頭,“我們應該早點撤離的,是我太大意了。”
“決定是我下的,要怪也得怪我。”肖遠山卻突然站了起來,臉上也露出懊惱的神情,他當初沒想到自己一個輕意的決定竟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好了,你們這是什麼臭毛病,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去說怪誰又有什麼用。”惡魔卻打斷了他的話,“從當上槍的那天起我們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沒有人會怪你們,他們也不會。”
隨後冷著眼看向他,“如果你們真的為了醫生和飛魚傷心,就不要再在這裡說這些,都打起精神來想辦法為他們報仇。”
包括謝悠言在內的幾人都怔住了,其實早在飛魚的哥哥死的時候,惡魔就說出過這樣的一番話來,也使得他們慢慢的信任這些人。
可沒有親自經歷又怎麼會理解這些,現在大家,尤其是謝悠言是真的切身的感覺到他們的‘冷血’了。
她一直以為對於死亡已經可以適應了,已經可以像惡魔他們這些傭兵一樣漠視生命,可當原本每日與自己並肩做戰的戰友死在自己的面前時,雖然那個人甚至與自己還有著間隙,可謝悠言還是有些受不了。
可惡魔他們與飛魚、醫生的關係要比她親得多,可他們卻可以馬上接受。
謝悠言相信他們不是冷血,而是真的如他所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已經做好隨時死去的準備,同時也可以隨時接受身邊人的離開。
惡魔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輕拍了拍謝悠言的肩膀,“不要再有什麼負擔,你能將自己和大山帶回來,這結果已經很好了。”
謝悠言輕點了下頭,“惡魔,你們……今天真的給我們上了一課。
是你告訴我,什麼才是隨時準備赴死的戰士,在這一點上我自愧不如,我為我之前對你們的不信任而道歉。”
“不需要道歉,你們只是沒有經歷過我們經歷過的東西而已。”惡魔搖了搖頭,想了下又說道,“而且你真的不需要變成我們這樣,如果真的變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謝悠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站起身來,“不管如何我欠飛魚的,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到郎巖,我會親手殺了他,也算是送給飛魚。”
“好,我們說定了。”惡魔見此卻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幾人見此都圍了上去。
不等他們問,醫生便已經開口說道,“手術很成功,只是人是救過來了,子彈卻已經傷到了肺葉,即便以後恢復到最佳狀態,也不可能再做劇烈活動了。”
幾人聽了臉色一變,可只是愣了一會,惡魔便嘆了口氣,“這樣也好,至少他能好好的做回一個普通人了。”
“只是……”那醫生猶豫了下才又開口說道,“現在這裡的環境根本不適合養傷,如果想讓他恢復得好些,最好是給他換個地方,比如說一些正規的醫院。”
聽了他的話惡魔頓時皺眉,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在逃命,連之前那麼隱秘的基地都暴露了,就根本不可能去什麼醫院了。
“這個我可以想辦法。”肖遠山卻突然開口道。
惡魔聽了突然眼前一亮,“對啊,可以把他送到你們那裡去,你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切都沒問題。”
肖遠山點了下頭,“這個我需要聯絡一下,不過你放心,一定會盡快將大山送出去的。”
惡魔沒再說什麼客氣的話,點了下頭便跟著幾人推著剛出病房的大山去病房了。
“看來他不是不關心自己的人,而是……只關心活著的。”謝悠言看著惡魔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的說道。
肖遠山怔了下,隨後便點了點頭,“沒錯,其實飛魚他們的死他比我們還要難過,只是比我們更能去適應這些吧。”
謝悠言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一時竟有些發怔,“遠山,其實這次的事你一直在自責吧,只是怕我擔心你才從接應我們起便一直保持平靜。”
肖遠山怔了下,最後不得不點了點頭。
“惡魔說的對,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