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以肖母的脾氣一定會對她大罵的,可沒想到反而是她輕聲安慰道,“這也怪不了你,你也一定不想他受傷。你們的工作性質我們也多少知道些,遠山他也許就怕有這麼一天我們會難過,所以很早就和我們說過這些,就是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我們之前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聽到她的話,謝悠言真的是又意外又窩心,一時眼中又有些酸了,可她知道在肖母面前不能哭,於是轉頭輕拭去眼中的淚水。
“你們是執行的什麼任務,怎麼都傷成這樣,以你們能力怎麼會這樣的?”肖父嘆了口氣,不想再提起此事,輕嘆了口氣開口問道。
謝悠言遲疑了下,“肖叔叔,你雖然算是遠山的親人,可畢竟涉及到保密的問題,所以暫時不能說。
這次的任務的確比每次的都危險,而且也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所以才弄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好吧,既然是機密那我就不問。”肖父聽了輕點了下頭,卻也沒再多問。
肖母張了張嘴想再問些什麼,卻被肖父一個眼神制止了,隨後也只能不甘心的閉了嘴。
車內頓時沉默了下來,一路上再沒有人開口,直到回到了醫院謝悠言才開口說道,“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兩人聽了臉色一變,卻還是點了點頭,先後下了車。
卻才剛剛下車便看到黃鼠狼和葉蕭幾人站在外面,謝悠言看了下意識的問道,“你們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傷呢,不去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你也知道有傷需要去休息?”葉蕭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隨後便說道,“我們聽說你去接肖叔叔了,於是都出來接你們,肖遠山他也是我們的隊長。”
這時黃鼠狼卻開口說道,“我除了來接人,還是來負荊請罪的,如果不是我們的情報錯誤也不會有這樣的後果。”
肖父聽了,卻沒有怪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先不要說這些了,遠山他在哪裡,我們想現在就去看看他們。”
“好,我們這就去。”黃鼠狼聽了忙轉身帶著幾人向裡走去,想了下又開口說道,“現在除了醫院的醫生之外,我們還有一個專業的軍醫在照顧他,暫時的情況還比較穩定。”
肖父點了下頭,“他的情況在路上謝悠言已經說了,我都清楚。”
正在前面帶路的黃鼠狼聽了一窒,卻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繼續向前走去。
幾人很快來到了肖遠山的病房旁。
再度回到病房前,謝悠言原本積攢起來的堅強一瞬間便崩潰了,可當看到肖母忍不住的哭出來時,她便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軟弱的時候。
那個可以任自己軟弱,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放心哭泣的人還躺在裡面,所以她不能軟弱,至少在肖遠山醒來之前不能軟弱。
而這時肖母已經哭出聲來,而肖父的性格不似肖遠山,即便是這種時候很難露出溫柔的一面。
見此謝悠言便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她,“阿姨,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開聽到她的安慰,肖母似也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抱住她便哭了出來。
謝悠言被突然抱住整個身體不禁一僵,可在當到她的哭聲之後,心頓時便軟了下來。
於是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輕輕的拍著她安慰起來。
其他人見了不禁都有些傷感,可心中卻也鬆了口氣,他們雖不知肖母當年大鬧學校的事,可也怕他們遷怒謝悠言,可沒想到這麼輕鬆便過關了,到是都很欣慰。
肖母發洩似的哭過之後終於好了些,抬起頭看了看謝悠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抬頭看到被包得似木乃伊一樣的一動不動的肖遠山頓時又是一陣傷感。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進去?”肖父雖然依還是一付平靜的表情,可眼中的目光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思。
一直守在外面的林雨飛聽了便回答道,“至少要二十四小時的監控之後。”
聽到她的話幾人不禁都是一嘆,謝悠言見此忙開口說道,“肖叔叔,現在這裡也用不上我們,你們又剛剛下了飛機正累著呢,不如先去酒店休息吧。”
“他這樣子我們怎麼睡得著……”肖母卻邊搖頭邊嘆了口氣。
“阿姨,遠山他手術才不到十個小時,這個時間最需要的休息,就算我們現在能進去也只是打擾他休息,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再說遠山他如果清醒著,也一定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