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她多睡一會,怎麼會有人來叫她。
這一天不管是謝悠言還是肖父肖母兩人,似乎都恢復正常了,可誰都知道他們的心裡都擔心著呢。
謝悠言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拖著傷腿來到肖遠山病房前的時候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見到到來,謝悠言眼圈頓時便是一紅,可馬上便忍了下去,“爸,你怎麼來了?”
此時站在肖遠山門外的正是謝振邦,聽到她的聲音也轉頭看了過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就算他不是我未來的女婿,他也是野狼新上任的中隊長。
再說我女兒也受傷了,身為父親不能不聞不問。”
謝悠言聽了苦笑了下,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上前便撲到了謝振邦的懷裡,“爸,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那麼多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可現在卻……”
聽到她的話謝振邦不禁嘆了口氣,輕拍了拍她,“這種事情誰也不會預計得到的,你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謝悠言在他的懷裡卻搖了搖頭,“不,如果我們做的夠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
“還記得你進野狼上的第一課嗎,戰鬥結束後我們可以總結,但既然是過去的事就不要後悔。”謝振邦卻突然嚴肅的開口。
那表情到不像是一個父親在安慰女兒,反而是首長在訓斥下級。
可也許他這樣的話反而更適合這種時候,謝悠言聽了一愣,可隨後便點了點頭,“我記得……”
“既然記得就不要再提了,總結的事是回去再說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們……都要好起來。”看到她委屈的模樣不禁也是一陣心疼。
謝悠言沒有再說什麼,就是一直躲在謝振邦的懷裡,這個時候能有這樣的一個懷抱讓她依靠真的是再好不過了,也終於可以讓她放鬆下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脆弱,謝振邦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任她趴在懷裡。
好一會謝振邦突然輕拍了下她,“他們是肖遠山的父母吧?”
謝悠言聽了不禁也抬起頭來,轉對看去隨後點了下頭。
見此謝振邦便向前走了兩步正與同樣向前走的兩人對上,“沒想到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肖父聽了不禁點了下頭,“是啊,本以為我們的見面應該是件很高興的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合。”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這麼多年早知道對方,尤其還是在這個時候,就少了許多的客氣。
謝振邦上下打量了下兩人,發現都憔悴,他也是做父親的,自然理解他們的心情,心中卻也有些愧疚。
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抱歉,你們把兒子送到部隊,我們卻沒照顧好他。”
肖父聽了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謝悠言一眼,“他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堅持,穿上軍裝這麼久了他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的結果他一定也早有準備。
所以你們真的無需道歉,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說著轉頭看了眼病房內的肖遠山不禁嘆了口氣,“雖然從小到大他和我接觸的並不多,可做為父親我還是瞭解他的。
既然他選擇了這身軍裝、選擇了這個比其他部隊都要危險的地方,那一定是他的堅持,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貼身醫王)
所以他今天躺在這裡,我也不會怪任何人,更不會怪你們這些關心他的人。”
聽到他的這些話謝悠言心中卻是愈發的愧疚,因為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明白肖遠山為什麼會突然放棄學業穿上軍裝的。
如果沒有她也許肖遠山現在還好好的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吹著空調喝著紅酒呢,又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一時心中的愧疚愈發的深了。
正說著話的兩人沒有注意到謝悠言的臉色,還自顧自的說著什麼。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肖父的話題突然轉到了謝悠言的身上,“你有一個好女兒,說實話,原本我是真的不怎麼看好她,可這次接觸我才發現她真的很不錯。”
“看來這個兒媳婦過關了?”聽了他的話謝振邦到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當然。”肖父下意識的說道,可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不禁嘆了口氣,“可現在遠山他這樣,以後怎麼樣還難說,我怕耽誤了她……”
“不會的。”謝悠言想也不想的脫而出,卻一開口便發現幾人都詫異的看著她,這才發現自己太過急切了,不禁有些尷尬的解釋道,“肖叔叔,遠山他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