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裡。走進內室,立刻靠在牆邊,手撫上了胸口,嘴裡吶喃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緋真阿,緋真……”那脆弱的不願向人展露的一面,那在黑夜中才會因為思念和失去而落下眼淚,此刻全都盤旋在心中,逼得他不得不快速的離開。就怕下一秒,會因為難過而抱著卯之花哭起來。
朽木白哉一刻後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原狀。卯之花也重新開始飲茶,品著舌尖微微的澀意,想到那句詩的後一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當時,我是這麼念給緋真姐姐的吧。為什麼只告訴他前面的一句,而不說後面的一句呢!因為你愛他,所以,不願意讓他為了你終身孤獨嗎?'暗自打量著朽木白哉的神色,卯之花沉默著,一個下午就在這靜靜品茶和雙方的思緒中度過。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卯之花站起身來,衝朽木白哉微微行禮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雖然,我不認為我能夠做好朽木家的夫人的角色,但是,我會好好考慮的。那麼,今天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朽木白哉看著她,也站起身,輕聲道:“我送你回去吧。”卯之花一愣,微笑著點頭,兩人一起走向了四番隊。
Forty…fourth。44。
之後的幾天,關於卯之花和朽木白哉將要結親的流言沒有如卯之花所想的慢慢消下去,而是日日更加火熱起來。
因為最初提出去朽木家休養,沒有說清楚具體時間,導致了在卯之花休假的這段時間裡,日日都要去朽木家。而朽木白哉從最初的只是在傍晚送卯之花回家,幾天後改變為,清晨的時候就出現在四番隊門口,提著一個很不符合他身份的竹籃默默地等著。等到卯之花出來了,兩人相互打個招呼,朽木白哉領著卯之花回朽木家的院子裡或者靜靈廷的山坡上,放下竹籃,從裡面拿出餐布鋪到地面,當然,鋪餐布這個動作,是卯之花作的。
因為朽木白哉每次鋪餐布時都給人很詭異的感覺,特別是他第一次拿出餐布時,隨意把餐布往地面一丟,正好山風吹來,那輕飄飄的餐布就隨著風呼啦啦飛走了,後來還是朽木家的僕人在一刻鐘後又重新帶來餐布並鋪好,兩人才得以坐下開始當天的野外品茶宴。第二次鋪餐布,朽木拿出餐布,雙手捧著,鄭重的單膝跪下,眼神冷冷的盯著餐布幾十秒,才雙手一揮,將餐布的一邊甩了出去,結果,山風又是很湊巧的吹來,餐布毫不遲疑的反身撲到他臉上。
卯之花在一旁看著,實在是覺得朽木白哉那些動作太挑戰她作為一個人的笑神經了,不得不憋著笑,蹲下來,從朽木的臉上牽起餐布的一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鐵青中帶點尷尬紅色的臉,卯之花也沒多看,立刻低下頭默默鋪起餐布來。心中感慨著'看來貴族的天才也是有缺陷,不像我家小白,內務外務一手包。小桃子很幸福啊。如果選擇小白的話。說起來,小桃子,你為什麼要選籃染阿?難道是因為他有男人味,有爸爸的溫暖。那個的話,浮竹也有吧,雖然身體弱了點……那春水也有吧,看起來花了點……那朽木……太冷了。海燕!?結婚了……涅利蘭?'腦海中立刻閃過小桃子被涅利蘭陰惻惻笑著抱走,嘴裡還說著:“放心,我會給你最好的試驗品待遇的。”
渾身打個冷顫,不得不垂頭喪氣的承認'就現在的靜靈廷來說,貌似只有藍染符合比較正常的男人味……可是,我家小白再等幾年,也會很不錯嘛!'鋪好了餐布,沉醉於自己思緒中的卯之花。突然,聽到頭頂傳來清脆的一聲響,似乎什麼東西被扣在了頭髮上。抬頭看去,這才發現朽木白哉的手放在她頭上,見她回過神來,隨著手的收回,朽木的臉也很自然的偏轉向旁邊,眼神從她的臉上移開,輕聲說道:“茶好了。”
那一側臉的風采,真是恰似桔梗的幽靜,在暗中獨自散發著美麗,讓不慎窺得的人心曠神怡。卯之花凝神回想來,始終覺得髮間被扣上了什麼東西,見朽木全神望著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卯之花快速的抬起手向髮間摸去,果然在兩條辮子的起始處摸到了隱藏在其中的一個管狀物,耳畔也聽到朽木白哉淡淡的話語:“那是隱藏你虛化後改變的靈壓的牽星窟。”
'噯噯噯!牽星窟還有這個功效?!'卯之花驚訝的望向朽木白哉……頭上的牽星窟。猜出了她的想法,朽木白哉又瞥眼向遠方道:“你那是特製的,做成牽星窟的樣子掩人耳目的。我的不是。”卯之花了然的點點頭,心裡為朽木的體貼而感動。(體貼這個詞用在朽木身上,好糾結阿阿!)朽木繼續說道:“朽木家承繼那麼多年,虛化的死神並不在少數。有幾任家主都虛化了的,類似的東西有很多。誰看得到貴族身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