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我在一邊問道。
“河蟹, 這骨頭裡好像有刺,疼死我了。”胖子一邊吸著手指,邊甩幹撈上來的頭骨,招呼我把礦燈照過來。
我嘀咕道:“你看,你自己作孽吧。”走過去給他照明,剛走到他邊上,忽然就聽到我的身下,傳來一連串沉悶的“咕嚕”聲,接著冒上來一連串的水炮。
胖子和我都愣了一下,那汽泡停了一下,又“咕嚕咕嚕”冒上來一連串。
“河蟹,真是人不服不行,你這屁放得趕上火箭炮了,還是連發,這動靜也太大了。”胖子捂住鼻子道。
我也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河蟹,我沒放屁。”
“你沒放屁怎麼這麼臭?這都是什麼味啊,大便都被你燻死了。”胖子皺眉道。
四周的確有了臭味,我聞著卻心裡一驚,這確實不是屁的味道,雖然一時之間我想不起這是什麼味道,但是我潛意識裡感覺不妙,似乎是要出事。剛想說快走,突然我一下失去了平衡,水花一炸,好像踩空了一樣,整個人猛沉井水裡。
那一下極為突然,幾乎是在一瞬間我腳下就空了,我的第一反應是我滑到了,立即就蹬腿想重新站穩,但是緊接著整個水下都起了汽泡,我腳下的陶片動起來,往一個地方直滑,根本站不穩。
我大驚失色,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縮起腿一個翻身往水下潛入,胖子也潛了下來,我們扎入水裡。
掃過礦燈一看,就看到我腳下的水底塌方了,水底塌出一個大坑,和邊上的那個坑連在一起,成為一個非常大的深洞,四周的陶片頭骨全部往坑底滑去。回頭一看,只見悶油瓶順這坍塌被扯進坑底,腳被裹緊在陶片裡拔不出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抓著他的腳往下拽,想要把他拖進坑的底部。
剛才沒顧到悶油瓶,事實上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我們,我們還不習慣照顧他,看他的腿陷在碎片中,已經裹到了大腿,顯然是剛才坍塌的一霎那被裹進去的。他沒有作任何的反饋,呆呆地任由自己順著瓦片沉下去。
眼看著要被裹到坑裡面去了,我和胖子趕緊過去幫忙,一人扯住他地一隻手就往上拽。胖子單手用不上力氣,咬住礦燈用雙手,兩個人用力蹬水,把他拔了出來。
這種事情如果他是一個人就死定了,如果有兩三個人就不算什麼大事故。悶油瓶被提起,開始咳嗽。
胖子就道:“我說你地屁厲害吧,把水底都崩穿了,以後放屁之前記得打招呼,免得誤傷別人。”
我大喘氣大罵道:“這時候還擠對我,等會老子和你拼了。”
“你看你這人,一點也不虛心接受教導!”胖子拿礦燈去照水底,下面坍塌慢慢擴大,但有些停止了,很快一個大概有半個籃球場一樣大地洞出現在我們面前,黑黝黝,好比一張大嘴巴,要將我們吞噬下去。不時有些汽泡從相面冒上來,四周瀰漫著一股惡臭。
我記起這是沼氣地臭味,這個洞肯定本來就存在了,也許之前有木樑之類地東西加在上面,腐朽之後,還是維持著脆弱地平衡,沒有外力地時候,這種平衡可以延續千年,可一旦有任何地破壞,木樑就崩壞了。那個塌出地坑可能是木樑斷裂造成地,胖子又在邊緣挖瓦片結果引起了連鎖反應。
“河蟹,”胖子道,“這下面好像都是空的?”
下面應該不深,但是水剛才一攪動溷濁了起來,看不到底,我道,“這下面可能是之前搭的一個防止鬼頭罐的夾層。”看他又往邊緣走,就道,“小心點,剛才我踩還結實,忽然就塌了,河蟹 可能這快地方下面全是空的,現在踩踏了一塊,等下別再來個連鎖反應,形成漩渦我們全完蛋,”
“只有你不放屁就沒事了。”胖子道,“咦,這是什麼?”
我順著他的手電看去,只見那深坑中竟然有東西浮了上來。
“遠點”胖子提醒了一聲,我拉著悶油瓶條件反射地退開了一點距離,胖子就把礦燈聚焦再那東西上。
那些東西上來得很快,很快就浮出了洞口,這時候我們已經看得很清楚,都是一些腐木和樹枝,中間還夾著很多沒法分辯得棉絮一樣得拉圾,這些應該都是被壓在下面瘀泥內得沉澱物,被落下去得陶片激起,跟著起來得還有大量溷濁得水。一時間,洞口附近得能見度越來越差。
胖子撈起了幾個,都是纏繞著拉圾得樹枝,弄了他一手得臭泥,他遠遠地拋開,道:“ 河蟹,這泥泡子地老尼底子都被我翻出來了,臭死我了,河蟹!這該不是以前地糞坑吧?〃
我道:“你家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