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接她,下班之後她自己會坐地鐵過去。但是每天晚上,還是會看到里昂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店門口,那時候王太太和維森都會非常有默契地放她早點下班。
“我覺得這次的比賽題目非常有可能圍繞著教皇展開。”這晚,宜藍上了車之後,里昂發動了車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何以見得?”宜藍靠在座椅上,她必須承認,這位子很舒服。
“因為明年將會有羅馬教皇80週歲生日的慶典。葡萄酒本身就是歷史意味濃郁的產業,而且很多教授都是天主教徒。所以……”
他看了看旁邊的位子,宜藍靠著車窗。睡得正香。里昂無奈地搖搖頭,但他卻沒有意識到心裡泛起的那種陌生的感覺。
如果是在平時,如果有誰敢在他說話的時候入睡。他一定會非常生氣,因為他覺得對自己最不尊重的舉動。但是這次他完全沒有那種怒氣,反而有一種擔憂。甚至可以說心疼。
這疼痛淺淺的。陌生卻又溫柔,層層地包裹著他的心,讓他的行車越來越緩慢。開到交叉路口時,他改道向宜藍的家開去。
這段時間真是讓她受累了……
里昂這麼想著,如果太過分的話,也許她會堅持不到比賽那天。
沒錯,他是出於對同伴的憐惜,他可不想在比賽關鍵時期失去一位戰友。
這一路上。他都在做這樣的心裡建設,心安理得地將車開到宜藍的家門口。
熄了火,里昂看著她安心的睡顏心裡竟然暖暖的。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睡著了。最近這段時間,有時她會看著書就趴在桌上入睡。或者累到實在不行。會迷迷濛濛地走到沙發上蓋著毯子就睡。
而里昂自己也從剛開始的無奈到現在這種他定義為的奇怪感覺。
可能是看多了平時她牙尖嘴利的生動模樣,所以這個時候,當全世界都安靜下來,自己的心也會跟著安靜下來。
宜藍準時醒了過來,朦朦朧朧地看著周圍,嘴裡嘟囔著,“這麼快就到了?那我們快開始吧。”
里昂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地推了她一把,“喂,你看看外面,這是你家!”
“我家?”宜藍更懵了,蹙著眉頭問:“我們是已經做完練習了?為什麼像一場夢?”
“沒有,我我剛剛直接把車開回你家了。”
宜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里昂,湣�鴆蝗鮮端�飧鋈艘謊��
“別這麼看著我,好像我真的是魔鬼。”
“那麼您這是打算……”不會打算在她家練習吧?
“沒什麼,過兩天就是聖誕節了,就像你說的,什麼中國古話,”里昂的表情變得有點變扭,“上吊也要喘口氣。所以我們就休息兩天吧。”
“真的?!”宜藍那表情不亞於中了這次的歐洲百萬樂透。
里昂微笑著點點頭,他看著宜藍興高采烈地開了車門,忍不住又叫住她。
“怎麼了?”宜藍回過頭,臉上的笑意正濃。
“聖誕節的時候,我家有舞會,你想不想來參加?”老實說,這是他第一邀請女生去參加家裡的舞會。屆時,他的父母以及家族中的成員都會到場,坦白說,他沒想到這個邀約會這麼輕易地說出口。
略作思考,宜藍想起答應過維森的事情,笑著婉拒:“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
里昂面無表情地自言自語,“也是,你要陪你男朋友。這段時間冷落了他。”
想起即使到了聖誕節,也不能陪著一程開開心心地渡過,宜藍的情緒變得有點低落。她抿著唇搖搖頭,“他也不容易啊……”
然後丟下莫名其妙的里昂自顧自回了家。
宜之和方芳正在家裡準備去聖米希爾山旅行的用品,看到宜藍這麼早回來,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宜藍擺擺手,丟了一句“你們繼續”,然後就上樓睡她的奢華覺。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她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睡過這麼舒服的一覺。起身一看時間,已經超過了10點,而家裡一片安靜,看來哥哥他們已經出去了。
宜藍走到廚房裡,開啟冰箱一看,空空如也,只有一瓶尚未過期的牛奶。
這就是方芳慣有的精明作風。宜藍翻了個白眼,心生不爽。自從方芳認定了宜藍沒把她當自己人之後,每一處地方都算得無不精準。而宜之一向大大咧咧,對於這些小細節他從不在意。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宜藍經常不在家。所以家裡沒有任何儲備,每天都吃新鮮的食物他也覺得這再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