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也是她嫁做人婦的大喜之日。
禛貝勒府裡裡外外已是喜氣洋洋,各處紅燈籠、紅絲綢、高高的紅蠟燭,各處的紅雙喜,在薄雪中染得一片紅暈,一針一線之微,映得白濛濛的天也紅透了半邊。
黛玉因無父母,且在京中也無親人相送,故而一色從簡,妝奩等物都已在這一日搬進了胤禛的房中。
看著黛玉紅彤彤的臉頰,南宮風因道:“我是看不得禛兒在我跟前與你行大禮,既然如此,就權當我嫁了個女兒。又多了個媳婦!嫁妝等物,皆有霆兒去料理,明兒你們大婚的時候,風風光光地送進來,我也算是你的孃家人了。”
說著嘆息道:“若是敏姐姐能看到女兒傳穿上鳳冠霞帔,不知道該有多歡喜了!”
記得當年黛玉尚小的時候,賈敏就已笑談著黛玉成婚,沒想到,她連黛玉長大,都也見不到了!
聽到南宮風提起賈敏,黛玉登時眼眶一紅,幾欲流下淚來。
南宮風忙摟著黛玉在懷中輕輕安慰道:“好了,明兒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今兒可不許哭腫了眼睛!”
黛玉忙擦了眼淚,南宮風吩咐外面的教養嬤嬤進來道:“既然你們奉旨過來教格格,便好生侍候著!”
說著對黛玉一笑,徑直起身出去了。
黛玉一呆,八個教養嬤嬤已經一連串地將明日成婚的各種習俗禮儀絮絮叨叨地告訴黛玉。
黛玉忙端坐著側耳細聽,待得聽到教養嬤嬤說到明日房事等,臉頰登時羞得紅透,幾乎冒出熱起來,咬著嘴唇不知所措。
“夠了!”胤禛沉聲打斷了教養嬤嬤的話,帶著一身的霸氣和威嚴穩步進來。
教養嬤嬤忙道:“四爺,按著規矩,大婚前不得新郎新娘想見,此乃不吉之兆!”
胤禛神色冰冷,霸氣狂肆,冷冷地道:“爺從來不理這些俗禮,再說了,玉兒嫁給的人是爺,不是大清的皇室,很不用守著那些烏七八糟的禮節,再者她年紀還小,不用你們來教她這些東西,都退下罷!”
眾人還要言語,待得見到胤禛的怒氣,忙都退了出去。
這兩年,京城中也算是風起雲湧,竟是讓人橋不清楚各種事端。
皇太子舉止愈發驕奢,且大有不將康熙放在眼裡之態,縱容門下奴才作惡多端,與索額圖見面的次數也越發多了起來。
康熙對皇太子的各種事情,也都是瞭若指掌,雖已露出一些 不滿,卻始終不肯廢他,也讓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到底如何。
這些教養嬤嬤怕胤禛,比康熙猶甚,康熙的話倒還可以軟和三分,可是這個胤禛,這些年,真個兒讓人人畏懼。
也不知道怎麼著,多次刺殺,卻屢屢無功而返,也讓京中各位皇子們都明白,若非胤禛有一身極其高強的武功,便是他麾下有著無人知道的勢力,能將每一次的刺客一個不留,那樣的心狠手辣,是人人都比不得的。
那一次夜路遇刺,滿地的鮮血染紅了地面,那就是一場修羅地獄,死無全屍,自此以後,無人膽敢刺殺胤禛。
朝中傳言紛紛,就是胤禛有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勢力,這股勢力殺人絕不眨眼,而且,在朝中無孔不入。
由此一來,對應徵忌憚之人越來越多,諸位皇子雖極力拉攏他,卻也都挫敗不已,明白胤禛絕不會與誰結黨營私。
謠言也就越傳越離譜,無非都是胤禛乃是嗜血之人,每次練功都喝人血等等,故而就是皇室小阿哥小格格們,見了胤禛都要嚇得哇哇大哭,若是誰哄勸著小阿哥小格格,只要一提出胤禛,登時嚇得沒人敢淘氣。
黛玉想起這些時候的傳言,在看著胤禛俊美霸氣的容顏,不由得撲哧一笑。
這一笑,倒也消散了些她心中惶惶不安。
胤禛大掌摸著黛玉細緻的小臉,無奈低語道:“淘氣!”
黛玉將小臉在胤禛手心上摩挲了幾下,嬌聲問道:“四哥,原來大婚這樣麻煩,還有好多的規矩,我都不知道,你不讓那幾個嬤嬤們教我,是要讓我明兒失禮嗎?”
“傻丫頭,你嫁給的是四哥,又不是規矩,理這些做什麼?”胤禛只是輕輕一笑,並不在意。
再說了,若說守著皇室的規矩,那他如今尚在宮中居住呢!
“為什麼啊?”黛玉似是察覺了胤禛的心思,好奇地問道。
胤禛與她並肩坐下,瞧著她愈發柔雅的臉龐,淡然道:“皇室規矩,但凡皇子大婚之後方能開府建牙,我未大婚,便已搬出了皇宮,早已不合皇室裡的規矩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