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起大落,刺激啊……。”
兩人正要罵他油嘴滑舌,忽聽一側驚呼不止,不及轉頭,一股剛柔合力已然襲至。
那兩人雖然經驗老到,善於應變,可這來襲之力陰陽交錯、五行雜呈,防了這邊、漏了那頭,一時手忙腳亂,連退不止。
古墨餘得此空閒,一躍而起,反手抽刀斷水,硬生生地逼流反擊,兩個圍攻他的高手正在慌亂不休,此時更是狼狽不堪。大家都是老江湖,該退的時候絕不會死要面子,賣個順水人情,借勢倒翻出極遠。
古墨餘化險為夷,心情大好,轉頭對尤只虎笑道:“兄弟的本事真是深藏不露……。”但再見尤只虎那怪相,又叫苦道:“啥時走火入魔的?”
尤只虎粗聲粗氣地吼道:“時間不多,我快沒戲了!”緊跟著又是撒嬌般的嚶聲急道:“哎呀,我不和你說那麼多了,得趕緊打破那個禁制!”
古墨餘從他剛才那股力道中,已感受到有磐石訣和太極神功的影子,只是那兩種力道不知何故,居然在尤只虎身上合在一起。
他注意到尤只虎身上透出的能場波動極為強悍,而且雜亂無章,頗不穩定,此時不及細思,趕緊對尤只虎道:“兄弟,你現在的能力,只怕能打破那個禁制。設禁制的人,能力雖強,可你用金宇軒和邋遢胖的合力,那又不同,說不定有望開啟一絲裂縫!”
尤只虎嘻嘻笑道:“原來那胖傢伙的名字叫邋遢胖?”
這話明顯是安冬在說,聲音尖利清脆,神情調皮淘氣,若放在一個女孩子的臉上,當是可愛之極,可這表情出現在尤只虎臉上,而且還一臉血汙、肌肉亂跳,把古墨餘看得詫異不已。
尤只虎轉過頭來,雙掌雙下,金光流逸、萬茫炸起,陰陽二力齊齊擊在眾神之車外面的禁制上。由於二力盡在一個點上,那禁制所形成的防護,本來是隱形的,此時卻立刻被擊得現出形象來,晃悠悠的波動流淌著。
那禁制雖然現形,可並沒有被擊破,尤只虎正待再擊,忽見禁制內金光一閃,好像有一股能量眾神之車中出來。那禁制被裡面的能場干擾,波動變得稀薄起來,似乎不能延續剛才的狀態。
尤只虎心知那眾神之車和他有感應,尖聲怪叫道:“我再來!”
他再次二力劈出,那飛光平滑而過,沒有受到禁制阻礙,已然直擊在眾神之車的外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厄里斯見識極多,一見此狀,已知道形成禁制的相續能場被大力干擾了,在禁制再次恢復前,有極短的時間可以穿越,她心念如電,閃影串出,已經帶著眾人穿了過去。剛一停下,那禁制已經恢復原狀了。
那天下速度之快,有誰快得過這紛爭女神的?以至於四周人群只見到眾人接連消失,竟沒人注意到她已經帶著眾人衝進眾神之車了。
或有哥們兒奇道:“為何這紛爭女神速度能如此之快?”這不廢話麼?她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搬弄口舌,仇人布天下、禍害遍諸界,若沒有這速度逃命,早被仇家給骨肉分離了。所以說,她有此之能,一半出於天賦,一半也是江湖所逼,不快不行啊。
尤只虎人一進來,安冬已經放棄他的人格佔位,他自己的主體人格跟著恢復。但這一恢復,加上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專注,對大腦痛苦的感觸、對身體痠軟的體驗,卻成倍增加,立刻難以承受起來,翻了翻白眼,僵倒在地上。
杜遠山和古墨餘是道門出身,那修道之人,個個也都是醫家聖手,兩人一起俯身檢視,卻只發現尤只虎體內脈象紊亂,諸力起伏不定,沒辦法看出他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古墨餘沉吟道:“他體內莫名有金宇軒和邋遢胖的修為,這真是奇了,我沒聽過他和這兩人有啥關係啊?況且就算有關係,以他的年紀和經驗,哪怕再是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同時把這兩種法門練得如此精純……他體內的兩種修為震盪,簡直就像金胖二人的翻版,這真讓人不解啊。”
乘風對尤只虎的變化卻大為驚佩,不斷地笑讚道:“貓哥剛才太威風了,雖然樣子有點古怪,甚至有點詭異,可他在人群中那一陣亂衝亂蕩,直入無人之境,我也跟著長了不少面子。”
他稱呼尤只虎時,不知不覺用了厄里斯口中常說的“小貓”之意,而且還直接變通作“貓哥”,可不僅他自己沒注意到此語境變化,就連其他人也覺得正常得很,而那厄里斯心中則暗樂不已,對杜小仙低聲笑道:“瞧見了吧,我給誰起的綽號,一般都很容易流行起來的。”
杜小仙一進來之後,那潛意識也失去了剛才的緊迫感,不再瘋狂啟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