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半晌,又點了點頭。
「你是什麼意思?你在耍我們麼!」常信然走過來就要去拎蘇舒身上的毛毯。
揮手避開對方的手掌,蘇舒聳了聳肩,「我下面可是什麼也沒穿呢,現場還有女士,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動我的毛毯比較好。」
他看到常信然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半晌等他重新退到他原來的位置,蘇舒才重新開口,「你們上的確實不是我們來時乘坐的晴天號沒錯,可是……這艘船確實也是晴天號。」
他指了指外面,眾人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空氣。
「我指的是船身,雖然有點破損了,不過剛才在下面的時候我有仔細看過,船身上確實寫了晴天號三個字。」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衣著方便的人立刻重新圍向圍欄,扒著欄杆拼命向船身看去,三分鐘之後,蘇舒看到他們重新回來,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怎樣,我沒有看錯吧?」
他看到三人僵硬的點頭。
「這是怎麼回事?」常信然膝蓋一軟,坐到了蘇舒身邊,面色蒼白的盯著熊熊的火焰,徹底沒了底氣。
「所以,這裡是晴天號。」蘇舒於是繼續說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哪一代的,不過這艘船確實是晴天號。」
「我想,我們現在的情況……搞不好就叫做遇難。」聽到郵差說完,關魚抓了抓頭說了一句,看到眾人聽見她的話以後驚恐的樣子,她露出了一抹又困惑又蒼白的笑容。
第五章 第二具屍體出現
實際上她的話是沒錯的,在場的每一個人其實都這麼想,不過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好痛……」之前在海里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如今身體暖和過來,關魚覺得自己腿上的傷口異常疼痛起來。
小心翼翼避開眾人的目光,她揭開毛毯的一角露出自己的右腿,白皙的大腿上,半月型的傷口異常明顯,因為在海水裡浸泡太久,傷口看起來有點發白。
要儘快消毒包紮,否則很容易發炎!如果再嚴重些就會發燒,因為她不知道咬傷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搞不好會有什麼病菌進來也說不定……
不過幸好她隨身的包包裡,有她攜帶的全部藥物,她一向將這些物品帶在身上,而現在她的這個好習慣派上了用場。
「是咬傷麼?」
忽然傳來的女聲讓關魚手裡的鑷子差點脫手,猛地抬頭一看才發現,許歌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
因為許歌的話,她發現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傷口畢竟在大腿上,她是保守的人,當下就有些不好意思,許歌於是轉身讓眾人轉身迴避,關魚這才重新正過頭處理自己的傷口。
「什麼時候受傷的?」許歌接過她的鑷子,從小瓶子裡沾了酒精幫她消毒,刺痛讓關魚忍不住齜了齜牙。
「大概……是在海里吧?」她沒敢說出受傷的真實地點,說著,她小心回頭看了眼蘇舒和小夏,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留意自己這邊才稍微放心。
「這個傷口是被什麼咬的?看起來有點奇怪。」許歌沒有抬頭,手裡拿著裹傷口用的紗布,忽然頓住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太慌亂了……」這句倒是實話,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許歌的話提醒了她當時看到那東西的感覺,那種刺骨的寒冷於是又浮了上來。
「看上去有點奇怪,不是麼?」許歌卻繼續說著。
「奇怪?」關魚看了眼許歌,對方還是盯著她的傷口,神情認真看起來真的煞有介事,於是她也細細向自己的傷口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許歌先說出來的緣故,這次她還真覺得自己大腿的傷口看來有點奇怪,說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又不完全像,動物一般都會有尖銳的犬齒,可是自己這道傷口卻整整齊齊,而且那個大小看起來……
正想著,關魚忽然感覺自己左手手背一陣鈍痛,猛地低頭看一眼,卻發現自己那隻手正被許歌拿在手裡,許歌低著頭,正在咬自己?!
然而許歌卻很快放開了她的手掌,將關魚剛才被自己咬過的手背,提到關魚受傷的右腿旁邊。
關魚心裡忽然「咯@」一聲,當即也顧不得詢問許歌,只是將視線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以及右腿大腿上移來移去,然後眼睛越睜越大:兩個明明是不同時間不同物體造出的傷口,此刻看來竟然意外的相似……
當然大小深度還有齒痕有一定區別,可是那種痕跡的超高相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