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自然是能破掉的。
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說,眼下這大陣就像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氣泡,若是一個地方被刺破,那麼所有的氣流都會從那一處地方宣洩而出,且不說會將外間的人直接衝死,之後也會引起陣符一系列急劇變化。
我看這設陣的傢伙,一環扣一環,必然也會有後招應對,說不定會弄出一個更厲害的陣符來。”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手中那一枚仍舊散發著瑩瑩光彩的內丹,十分矛盾的道:“強力破陣極其危險,而服了這枚內丹,感受陣盤元力,彼此融通一番,就能化為陣符的一部分。若是再知曉陣法手段,運用一二,便能將這大陣收做己出,何愁會傷到自己?可惜啊……”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金光一出,意味著大陣防持能力已經展現出來,之後的手段就會更加凌厲。現如今,威壓重重,嗜殺的劍意已然是無處不在。
只要時機成熟,這些看不見的東西,便能傷人神識。再接著化成氣劍,殺人於無形。
董方為心中暗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知道現實之殘酷,卻無力做出改變,只能被動承受,偏還得不到一絲快感。
“執行周天的速度,因為各門各派執行路線的差異,加上彼此心境認知操縱氣息的手法不同,也就導致氣海丹田儲存氣息多少變得不一樣。而這種不一樣,就被修道者稱為靈韻,意為靈氣轉化為靈力的韻律。韻律不同,靈力自然就不同。要不然大家靈力都是一個性質,豈不是互相都能操持,哪還如何行那攻防手段?”
童小婭知道董方為是在為陣元糾結,有心開導,為之普及一下。無法執行周天的人,自然不會知道靈韻是為何物,何況,董方為還沒有破竅,靈力也沒有。
董方為哦了一聲,接著奇怪道:“那我以前練功時,師父的靈力同師兄的靈力一起加持在我身上,我並沒有感到不同,那是什麼原因?”
“同出一門,自然……”
董方為打斷道:“同出一門只能說明執行線路一樣,但也不能說明二者的周天速度也相同吧?我師父同我那師兄,顯然不是一個境界。”
童小婭看著他,恍然說道:“你連靈力都沒有,外界無論加持什麼進來,你的感受當然是一樣的。”
又回到了破竅這一環上。
董方為撇撇嘴,想找個出路,不甘心那般待死,可想法百轉,仍舊不得一行,不免有些喪氣。
童小婭安慰他道:“眼下你勿要多想,儘快恢復身子才是正事,之後能不能度過難關,還是那句你不愛聽的,且聽天命。”
“師父說我命硬得很,不會那麼容易死!”董方為突然道,但馬上他又變了語氣,“但他老人家有的話,真是不怎麼作數。”
小時候,老頭子一直說他是天才,到現在,他也沒有感受到自己有天才的天分。就憑這一點,足以判斷老頭子的眼光,同他自己那變態的神識一樣,有的靈光,有的不靈光,屬於蒙的一類。
童小婭聽他老是把師傅二字掛在嘴邊,心裡有些苦澀,轉移話題道:“你雖然不能執行周天,但身體非常強悍,你要是堅持走武修的路,等到合一境界後,一樣能夠破竅生力。”
董方為疑惑道:“為什麼要等合一境界後,才能破竅生力?”
童小婭道:“武修,講究練皮鍛骨,肉骨髓三重境地,前面兩者好修習,無非勤學苦練,如你這般將身體打造強悍,抗打擊力,但等到了金髓期後,便能控制身體各部,也如定空一樣,感受氣息動向。而且,彼時境界,周身每一處器官都能控制,達到一種常人不能想象的境界,一旦破竅成功,便是體息相融,天人合一。”
“你同我師父一般說的都很玄乎。”董方為有些意興索然,直接點明道,“大概因為你們都是氣修的緣故,所以,只能說個大概。”
“你說的沒錯,可天下大道,殊途同歸,都是在儘量的挖掘人之潛力。古時誰人能想到今日有不借助外物而騰空飛翔,又有誰能想象,人能長久閉氣於水中,猶如魚兒一般呢?何況……”
童小婭突然語氣一折的道:“武修其實與氣修並無差別,只是前者由外而內,後者由內而外而已。
當然,氣修因為著手於氣,先期能佔不少便宜,丹田早一步化作氣海,那時日一長,融氣生靈自然就要厲害許多。
武修路子儘管漫長,但古往今來,一旦突破金髓成就合一,後期修煉起來就是一馬平川。”
因為身體各部早已由先前鍛造而妙至巔峰,何況此時定空已經變成定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