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呀,我們是想見見首領,只是不知道官府是不是肯讓我們見見他呢?我們可是大老遠去的,若是不肯見,我們就只有在城外路邊等囚車路過,我們再與他共飲一杯斷魂酒。”
楊仙茅不由心頭一沉,他立刻想到了吉瑪,不知道吉瑪是不是也被抓了。朝廷的軍隊如果圍剿的話,只怕不會放過吉瑪和其他村民的,吉瑪又是如此年輕美貌。
楊仙茅著急的問道:“那除了乞弟首領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被官府抓住呢。”
“有啊,好多人呢,男男女女都有,怕有好幾十口,說都是造反的頭頭腦腦,都要帶到京城去,要麼砍頭要麼絞死,這些官兵可不把我們夷人當人看,若不是他們欺負的狠了,又怎麼會起來造反呢。”
楊仙茅聽到說被抓的男男女女都有,不由更是心頭一沉,便想問有沒有吉瑪,不過看這些老人似乎不大可能知道,因為這裡離乞弟他們所在的部落有數百里之遙,雖然這一片都是大山深處,但顯然應該不是乞弟他們所在村子的人。
不管吉瑪究竟在不在縣城之中,自己都得去看看,如果真有吉瑪,想辦法都要把她救出來,如果沒有吉瑪的話,乞弟倒不至於讓自己殺官造反救他,但是想辦法見一面,給他喝杯酒以表心意倒也是可行的,想到這他便與幾個老人拱手辭別,帶著劉冬雁繼續下山而去。
劉冬雁先前已經聽到楊仙茅所說的話了。走出一截路之後,他回頭瞧瞧,距離那裡已經遠了,這才問劉楊仙茅說:“少爺,你要去見乞弟嗎,你是不是擔心吉瑪姑娘也在裡面?”
楊仙茅對自己丫頭的機敏很是欣賞,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就擔心吉瑪也被他們抓了,若是這樣我在想辦法救他,他畢竟是我的女人。”
劉冬雁急了,抓住他的胳膊說:“少爺,你跟她只是露水夫妻,在一起不過十來天,又何必為了她甘冒生命危險?你是知道的,他們如果是朝廷反叛,那必然是有重兵把守,你要想去劫獄救她?只怕沒救成自己倒搭進去了,你剛才也說這城裡很可能會有非常可怕的瘟疫,既然是這樣,即便是你能夠救她,可你能保證不會被瘟疫傳染嗎?”
楊仙茅瞧著她,緩緩說道:“我當然擔心,所以到城下面你就不要進城了,在山上找個地方等我,我進去探個究竟。如果她被抓了,今晚我一定想辦法救她。如果不在,我想辦法見一見乞弟,給他送行。辦完事就會出來找你。你放心,如果說不讓見或者防範很嚴厲,根本見不著,我也不會甘冒生命危險去做這種事的。”
聽到楊仙茅這話,劉冬雁撅著嘴說道:“少爺,你明明知道你到哪我就去哪,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你偏還說這種話。”
楊仙茅知道自己這丫頭忠心耿耿,赴湯蹈火也不會推辭,她這話的確是發自內心,於是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蛋,說道:“你這小妮子,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起進城,不過從路上看到的情況來看,這城應該還沒爆發瘟疫,但是還是那句話,進城我們一定要找一個遠離人群僻靜所在,儘量不要與任何人接觸,不要吃東西喝水,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冬雁自然是滿口答應,腳下兩人便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小跑的往山下去。太陽落山後不久,他們便到了城門樓。
三蕭縣是大山深處的一個小縣城,因為這裡不是什麼交通要道,也沒有大股的土匪,而且首領乞弟被抓,也只是被押解經過這裡而已,這一帶數十年沒有任何戰亂,或大股盜匪打家劫舍之類的事情,因此城防相對就比較寬鬆,夜裡不關城門也不放吊橋,拉起吊橋,他們很順利地便進了城。
進城之後發現這城裡的人還著實不少,雖然現在已經天黑了,但是還有不少行人,其中好些是附近的穿粗布短衫,扎綁腿穿草鞋的農民,楊仙茅帶著劉冬雁避開了這些人直走小巷,他找了一個路人問衙門的方位,然後帶著劉冬雁來到了衙門外。
到了這裡,才發現衙門果然戒備森嚴,除了挎著腰刀的,竟然還有身穿鎧甲揹著弓箭手持長矛大刀的兵士,十人一組,組成巡邏隊,繞縣城衙門轉著圈的巡邏,一看便知道,肯定不是衙門本身的戒備,沒有哪個縣衙會讓兵士來值守的,除非裡面有需要兵士來看押的人,那就是造反首領。
見此情景,楊仙茅立刻肯定,那幾個涼棚裡的老者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現在他需要明確的就是,這裡面的人除了乞弟之外還有沒有吉瑪。
楊仙茅沒有在衙門外面打聽,因為那是徒勞的,這種關押造反欽犯絕對是戒備最森嚴,也是保密度最高的,不可能輕易讓任何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