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幫少爺按摩解乏。奴婢當真能吃苦耐勞,不會給少爺添累贅的,少爺你就收下我吧!”
說到後面,劉冬雁聲音變得悽苦:“我爹孃和弟弟都已經不在了,就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世界上,只有少爺對我好,所以,如果少爺不要我的話,我真不知道該去哪。求你了,少爺,讓奴婢跟著你吧。”
劉冬雁可憐巴巴的仰著頭,望著楊仙茅眼中滿是淚花。
楊仙茅心頭一軟,說道:“不是我不願意要你跟著,而是,我命中無財,沒錢養活丫鬟。你跟著我,會吃苦受罪,我自己受苦也就是了,何必害你。”
“我不怕吃苦!吃糠咽菜我也願意,只要跟著少爺,服侍少爺一輩子!我自幼跟我爹學醫,少爺給人看病,我可以當少爺的藥童的。”說到這,劉冬雁又黯然道,“少爺不收留我,我……我當真不知道該去哪裡。”
楊仙茅嘆了口氣,說:“瞧你說的那麼可憐,我不留下你,你若將來出什麼事好像是我害了你似的。既然你堅持要跟著我,那就跟著吧。不過有句話我必須要說清楚,那就是,你不是我的奴婢,所以,你隨時都可以走。我的話你也可以聽,也可以不聽,我只當你是個小妹,不會把你當奴婢。你真要跟著我,我們倆相依為命就是了。”
劉冬雁用力的點頭,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哽咽著說:“謝謝少爺,只要少爺不攆我走,我願意一輩子跟著少爺。”
“你跟著我有什麼好?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懂陰陽術數,我知道我命中缺錢,所以,你跟我只有吃苦的,吃糠咽菜沒好日子過,以後你就知道了。”
劉冬雁說:“我真的不怕吃苦。從小我們家也就沒有什麼奴僕來服侍,都是自己做事。而且,我爹獲罪,家財被抄,押解流放到這兒,一路上飽嘗艱辛,什麼苦沒吃過?還有什麼比那更苦的呢?即便是苦,少爺能吃苦,我為什麼不能吃?再說了,就算吃苦,只要跟著少爺,我也是開心的。”
楊仙茅苦笑擺擺手說:“好了,那隨便你。——你吃飯沒有?沒吃的話我有兩個炊餅可以給你。不要客氣哦。”
一聽到吃飯,劉冬雁眼睛都亮了,她當真是飢腸轆轆,好幾天都沒吃一頓像樣的飯了,聽到楊仙茅後面說的不要客氣,於是就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楊仙茅便從懷裡取出那兩個炊餅,遞給她說:“那,拿去吃吧,我已經吃過了,你全吃了。”
劉冬雁顫抖著手接過兩個炊餅,瞧了楊仙茅一眼,見楊仙茅點點頭,示意說的是真的,於是便狼吞虎嚥吃了起來,只片刻工夫,兩個炊餅便全被她塞進了肚子中,可見她有多餓。
因為吃得太急,有些噎著,又趕緊拿圓桌上的茶灌了幾口,這才將那乾澀的炊餅強行吞下去。
兩個炊餅吃完,劉冬雁咂吧咂吧嘴巴,還是覺得意猶未盡。楊仙茅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就這兩個餅子,別的沒了,不過你既然是很久沒吃東西的話,還是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免得傷了腸胃。放心,等一會兒兩個炊餅逐漸消化之後,你就不會感覺那麼餓了。睡覺吧。”
楊仙茅要脫衣服,劉冬雁上來幫忙,楊仙茅說:“我說過了,我只當你是小妹,不是丫鬟,這些事不需要你幫忙。再說了,我有手有腳,幹嘛要你來服侍呢?你自己躺下就行了,你睡床上,我睡地鋪。”
“不行,少爺,你睡床,我睡地鋪。”
“怎麼?剛開始就不聽我的話?那我還要你跟著幹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劉冬雁脹紅著臉,一時不知該怎麼好,楊仙茅已經把拿進來的鋪蓋鋪在了牆角,坐在鋪蓋上開始脫外袍,對劉冬雁說:“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就把燈吹了,我背對著你睡覺,看不到你的。”
楊仙茅脫了外袍,穿著中衣鑽進了被子,背對著他朝裡睡下了。劉冬雁噙著淚,呼的一下吹滅了燈籠,也脫了外裙鑽進了被子中。
過了一會兒,楊仙茅聽到劉冬雁那邊傳來很壓抑的抽泣之聲,便扭頭過來問:“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不是……”劉冬雁哽咽著說道:“我沒想到,我能遇到少爺這樣的好人,一定是爹孃在天之靈保佑我,才遇到了少爺。心中感激,所以哭泣……,不好意思,打擾少爺睡覺了吧,我不哭了……”
“不哭就好,趕緊睡,明天還有事呢。”
劉冬雁嗯了一聲,又鑽進被子中。心情激盪之下,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仙茅惦記著夏銀花店門被反鎖著,於是抹黑起來穿好衣服,見劉冬雁睡得正熟,輕巧地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