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多端,一面大聲號令全軍全部準備沙包石塊,他要將這護城河直接填堵起來,本來這是個蠢辦法,但某種情況下,蠢辦法就是好辦法,此時便是。
“弓箭手望城頭射箭,掩護大軍填河,投石車和床弩將所有的存彈全部射出去。”鄧羌紅著眼道。
“將軍,對面還有我們的人吶。”一名親衛提醒道。
鄧羌看看對面城下正四散奔逃的剩下三千士兵,臉冷峻不動,只吐出兩個字:“執行!”
“遵命!”那親衛轉身傳令,頓時投石車隆隆推動,床弩也開始嗡嗡的射,五千射手快步奔到射程內火箭如流星般射往城頭;剩下的一萬士兵衝到河邊,就地取材挖泥掘土裝入草袋往河中拋去。
城頭頓時一片血肉橫飛,北府軍死傷直線升,連帶著城下正四散奔逃的三千秦兵也死傷大半,剩下的腿腳算快,一隻奔到攻擊區域範圍外,躲在死角臉色煞白的喘著粗氣。
死傷人數太多,袁崗無奈只得再次下令全部撤離城頭躲避;秦兵萬餘人鋪開在小小的三里範圍內,築壩的度快的令人咂舌;五六十座泥包土塊碎石壘砌的堤壩不一會便建到了河中心。
巢湖城中數枚響箭沖天而起,濡須河口的三千北府軍聞訊迅拆除堤壩,河水洶湧灌入乾涸的護城河內,宛如一條白龍自東而北衝向秦兵築壩現場。
水勢兇猛,登時將最為靠近的幾座建到堤壩沖毀,數百名士兵落入冰冷洶湧的河流中掙扎呼救;但為這幾道堤壩阻擋,水勢也漸趨平緩,後面的幾十道堤壩倒是安然無恙,只是水越來越深,築壩難度加大了。
鄧羌冷然下令,繼續築壩,再不受北府軍詭計所擾,將損壞的投石車和雲梯車盡數推進河中阻擋水流,並且可以當做泥包石塊的框架,築壩的進度倒也沒有慢下來多少。
……
謝安站在城樓看著這一切,嘆息道:“畢竟詭道只是雕蟲小計啊,真正的戰鬥是輪不這些詭計登場的,秦軍雖在這釜底抽薪之計中損失了六七千人,但是當他們狠下心來之後,這一切都不能阻擋了。”
他的身旁是一襲黃裳,輕紗遮面的謝道韞,聞言微微點頭道:“叔父說的是至理,詭道畢竟是詭道,只能得些小利,對大局增益甚微,希望積小勝可以得最後的大勝。”
謝安沉默半晌道:“韓暮恐怕快要回來了,他不回來,這北府軍還是沒有一個挑大樑的,只要他能趕回,此戰必勝。”
謝道韞眼中射出深邃的思念之色,那個傢伙,都三個月沒見到他了,是胖了,還是瘦了,是成熟了,還是像以前那樣貧嘴滑舌呢?
謝道韞的嘴角慢慢逸出一絲笑意來;城城下的一片喊殺之聲彷彿也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音,和她毫無關係。
………【第三零七章 神兵天降】………
第三零七章神兵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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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我的手又凍腫了,們注意身體。
秦兵石彈投盡,趁著這個間隙,北府軍頂著城下拋射來的箭雨開始登城與之對射,城下密密麻麻都是在築壩的秦兵,這個機會不抓住,釜底抽薪之計便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
一時間城城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破空的箭矢,秦兵弓箭手勝在數量眾多,且都是火箭,單位面積內的箭支密集度比北府軍多了一倍以;而北府軍勝在俯射射擊,用的又大部分弩箭,威力和射程均比秦兵的要高五成。
各自都有點小優勢,但是結果截然不同;秦兵仰射。精度不高,箭支若不是落在城頭這片區域,就造成不了大的殺傷,很多火箭都落在城牆外壁,城牆部三分之一處的夯土釘的密密麻麻全是箭支;還有一部分落入城內,在城內引起了數場大火,幾千名巢湖百姓們不得不一手舉著鍋蓋之內的遮蔽之物,一手拎著水桶撲滅大火。
北府軍的弩箭則浪費較小,一百五十步範圍內的所有人都在射程籠罩之下,且城下的人實在太多了,瞄準都不需要,只需機械的弦,扣動扳機射,再弦,再射即可。
對射的這短短的一盞茶時間裡,秦兵兩千多人死亡或受傷,被拖回後方;北府軍僅四百多人中箭,可謂是佔盡了便宜。
但是就這麼一盞茶的時間,秦軍四十多座攔截護城河的堤壩完工了,天塹一般的護城河變成了康莊大道;隨著道路的暢通,秦兵新一輪的攻擊吹起了號角。
此時已經不論是弓箭兵,騎兵,還是原本的步兵全線壓,鄧羌將老本都搭了,除了傷亡的八千多名士兵,近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