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艾莉像是小女孩一樣欣喜。
想了想,安南還是解釋了一句:「總是有蒙塔布林洛克公國的難民逃過來,自由城沒有乞丐。」
他和艾莉相處很愉快。這位木精靈長老沒有傲慢和偏見,像是精靈一樣……這麼說好像有些語病,但前者「精靈」是描述種族,後者「精靈」是形容性格。
「我知道哦。」
凱蘭卓把頭埋得更低了。
安南和精靈客人先進去,近衛領著凱蘭卓走進監獄,坐在審訊室。
阿蘭拿著一塊麵包和一碗清水走來,放在乞丐面前:「吃吧。」
「我……」
「不餓,對嗎?」阿蘭冷哼著抱起雙臂,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旁邊的隊長沉聲說:「搜搜他身上。」
其他近衛上前,凱蘭卓嫌惡地退縮:「你們別碰我!」
他們是士兵,怎麼會聽一個犯人的話?凱蘭卓緊盯著走來的近衛,即將碰到他的時候——
「啊!」
凱蘭卓發出女性的尖叫。
近衛僵住,隊長和阿蘭也愣在那兒,尷尬對視。
「讓監獄的女獄卒過來吧。」近衛隊長說道。
不久後女獄卒過來,給依然一臉嫌惡,但沒再反抗的凱蘭卓搜身,什麼也沒發現,連胸也沒有。
「他是男的。」女獄卒面無表情地擦著手。
隊長繼續問道:「姓名,身份,來自哪裡?」
「凱蘭,來自南邊……」凱蘭卓小聲說,然後無論近衛問什麼也不說。
「你可以保持沉默,我們將預設你的罪行……根據《自由城法典》第五十六條,沿街乞討將被關押三天和進行10小時義務勞動。」
凱蘭卓繼續沉默,隊長和女獄卒說:「犯人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
女獄卒讓人給凱蘭卓戴上腳鐐,帶去一間牢室關起來。
精靈王庭的使者,需要安南鄭重對待的高等精靈長老,在出使自由城的第二天就被關進了監獄。
就算是為了試探,這樣也太丟臉了……所以凱蘭卓守口如瓶,寧願被關三天也要保住秘密。
牢室裡有四張床和三名囚犯。他們視線落在凱蘭卓身上,打量幾眼:「你是怎麼進來的?」
「街上乞討。」
凱蘭卓冷漠地走到自己的床板前。
矮個子囚犯得意洋洋說:「我在大街上宣佈我是個瘋子,他們就把我抓起來了。」
瘦子囚犯憤恨說:「我只是在街上撿了一個錢袋,就有人喊我是小偷把我抓起來!」
砰!
強壯囚犯用力一敲床板:「真是過分,我以為自由城是個開放包容的城市,沒想到也和別的地方一樣!」
瘦子囚犯諂媚堆笑:「大哥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過是抓了幾個女孩想在自由城賣些錢……他們居然要把我關十年!」
「真是太過分了!」瘦子囚犯附和說。
倆人抱怨了好一陣,忽然低聲交頭接耳起來,沒多久,他們捅了捅矮個子囚犯,又呼喊凱蘭卓:「你們想出去嗎?」
「你有辦法?」凱蘭卓抬起頭。
「我們合作就有辦法。」強壯囚犯自通道。
「我加入!」矮個子囚犯大叫,「我們要怎麼越獄!」
「噓……」
瘦子囚犯讓他噓聲,壓低聲音:「我們每天要做十個小時義務勞動,我們可以趁著外出的時間逃跑……」
強壯囚犯悶聲道:「不行,有職業者看著。我們再快也沒戰士的腿和遊俠的箭快。」
「我是魔法影像愛好者!我知道典獄長的辦公室和監獄的每一條地下管道!」矮個子囚犯大呼小叫。
「噓……」
強壯囚犯眼前一亮:「你有辦法?」
「我們可以挖一條密道!在幹活的時候撿點鋒利的石塊帶回來挖牆,再把挖出來的碎屑藏在口袋裡帶出去……」
強壯囚犯一臉興奮,瘦子囚犯若有所思地望向封住他們的混凝土牆壁:「我們要挖多久?」
「我們有四個人,最多十年就能挖開了!」
強壯囚犯的笑容消失:「你是蠢貨嗎?我被關著也是十年!」
「說不定九年半就行……」瘦子囚犯嘀咕。
強壯囚犯帶著一絲期盼最後看向凱蘭卓。
「我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