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三種人哪個是鼠人奸細的可能最大:
家裡擺滿了鼠人玩偶和油畫,逢人便說喜歡鼠人,做夢都想和鼠人一親芳澤的普通人。
表面不在乎鼠人,但聽見鼠人、看見鼠人相關訊息就走不動路,對尾巴、耳朵一類非人器官很感興趣的職業者。
地位夠高,沒有架子,很多朋友,樂意幫助他人,和鼠人沒有任何聯絡的大貴族。
要說鼠人奸細,三種都有可能。但要說哪種最容易被鼠人盯上,一定是第最後一種。
你得有利用價值,才有腐化價值,就像當初的老奧古斯塔。
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巴巴託德出賣賽爾斯公主,而不是用自己的血……作為王室大公,他的血脈就不夠純淨嗎?
這個問題或許有個人知道。
安南讓人把因新開始激動,又因無所事事鬱悶的法魯·巴羅斯叫過來:“需要你登場了。”
“您要讓我做什麼!”
“不用敬語,和我介紹下巴巴託德大公吧,不為人知的那部分。”
法魯·巴羅斯知道的也不多,但作為大公的身邊人,他知道的比外人多得多。
除了雷納多說的那些,法魯·巴羅斯還說了巴巴託德大公的一些小癖好和習慣。
不過他也不知道大公的血脈。
值得注意的是,他尤其喜歡史詩話劇,有時還會親自扮演某個角色在一些關係好的貴族面前表演。
堂堂大公給別人表演,足以說明什麼。
“貴族觀眾都是固定的嗎?”
“好像……一直是那幾個人!”
“他們都是誰?!”感覺正接近真相的安南追問。
“呃……我叫不上名字……”
法魯·巴羅斯在大公的莊園地位比僕人高不了多少……這是個來了賓客就要上臺演出的小丑而已。
“沒關係,你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吧?”
“那不能忘!”
安南寫了幾個名字,讓雷納多找親信——一定要是親信,連屁股上有幾顆痣都知道的那種親信,畫出他們的畫像,呈在法魯·巴羅斯面前。
“這個還有這個……他們是大公的客人!”
法魯·巴羅斯指著米爾·博加德爵士和茲洛尤特羅館長的畫像說道。
米爾·博加德爵士的外表是個消瘦山羊鬍形象,在舊王都時期擔任治安官,算是大公的親信。
茲洛尤特羅館長是接任了阿西莫夫的新任大圖書館館長,也是史詩。
他們都是賽爾斯公主懷疑名單上的人。
安南現在的選擇很多:直接抓嫌疑越來越大的巴巴託德大公,或者先抓他倆收集線索。
前者最符合安南“搞個大動靜”的風格,但動靜過於大了……已經不是影響仕途,而是議員長會不會選擇為掩蓋醜聞而犧牲自己的程度了。
巴巴託德根系太深,人緣太好,還是王室。安南敢這麼做,明天就會有一半貴族要求把他抓起來,剩下的一半則是要求把他處死。
但誰知道巴巴託德從侍衛長那兒都知道了什麼……雷納多投靠自由之刃?奧爾梅少就是安南?
不過他什麼都沒做,是否意味他在等鼠人的訊息?
安南只好先悄悄調查米爾·博加德爵士和茲洛尤特羅館長,同時從鼠人那邊推進度。
蓋爾沒說奸細的事,要麼它沒說實話,要麼它也不知道。
安南讓奧爾梅多再從蓋爾嘴巴里撬出點東西,然後分頭行動:自己調查茲洛尤特羅館長,把米爾·博加德爵士交給特瑞。
而侍衛長……就交給雷納多自己吧。
安南告訴他不要情感用事——這句話居然有一天輪到他對別人說:侍衛長不是簡單的傢伙,他是鼠人安插的大公安插來的眼線,三家性奴,卻能一點不暴露,絕不是能被情緒綁架的人。
“我知道了。”雷納多冷冽地道。
身邊藏了奸細,自己什麼都知道,這哪是打自己的屁股,分別是打安南的臉。
安南帶上人出發,為不走漏風聲,還讓手下扮成城衛軍再靠近大圖書館。
作為王國大圖書館館長,茲洛尤特羅很低調,除了圖書館和官邸,幾乎哪都不去。
簡直是枚無縫的蛋,讓安南無處落腳。
浪費了兩天,什麼收穫都沒有。特瑞那邊差不多也是,倒是雷納多雷厲風行地控制住了侍衛長,還抓住了他的同夥。
有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