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多人在盯著安南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把德克先帶回了淨化庭。
因為來得及時,而且活的自由之刃才有價值,德克等人只有些皮外傷。
得知抓走自己的就是臭名昭著的淨化庭庭長,德克啐了口唾沫:“殺了我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桀桀,你似乎還不清楚這是哪裡。淨化庭,你們自由之刃的埋骨地!”
“大……大人,您就別嚇唬德克老大了……”趕來的中年人連忙說道。
“像嗎?”
德克凝重地盯著他說:“你也沒逃出去嗎?”
“安……奧爾梅少大人是自己人。”中年人還知道沒說出安南的身份。
“不可能!”
抓捕殺戮自由之刃的淨化庭庭長是自己人?還不如說他是安南·裡維斯!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這種憎恨又沒辦法殺死我的眼神……桀桀!”安南發出怪笑,“我當然是‘自己人’,因為就是他出賣的你們!”
瑪莉亞疑惑投來目光,安南和她交換眼神,讓她先別說話。
“準備刑具給我的客人們,唔……我記得淨化庭有一種叫鹽獄的刑罰?”
“沒錯,庭長大人。我們會把犯人的眼、鼻、嘴、屁股都塞滿鹽巴,讓他在乾渴的地獄中痛苦死去,留下一具完整的脫水軀殼。”
“很好,我覺得正好適合這些自由之刃,桀桀。”
瑪莉亞想說這種笑聲實在不適合你,但既然安南演得開心,她就轉身去做準備。
“不……不要,大人,我是自己人!”
不安而沉默的自由之刃之間突然響起一道喊聲,戴著氈帽的男人哭喊道:“我是安排進來的奸細,不是自由之刃!”
自由之刃紛紛流露不敢置信的神情望向曾經的同伴,這會兒他什麼羞愧的情緒都沒了,說出好幾個名字,表示自己是受米爾本治安官命令混進自由之城的。
安南撥出口氣,和沒有走遠,站在牆角後的瑪莉亞說:“我演技還行吧?”
“不愧是安南大人……”附和的是德克,他深深向安南行禮。
安南親自解開他的繩索,驚訝地說:“這你都知道了?”
“我們或許很弱小,但絕對不蠢。”
他們在霍特街發展緩慢,所以當地居民固然不太喜歡被自由之刃打破平靜生活,但也沒機會接觸他們。德克在被抓住後思考半天,只可能是自己人有問題……
但直到奸細主動跳出來之前,他都以為是誰不小心漏了馬腳,而不是出了叛徒……
“您就是那位鼠人小姐吧?”他問瑪莉亞。
瑪莉亞矜持地頷首。
最後,德克看向臉龐蒼白的曾經的同伴,無法理解他的背叛:“伯斯特,我不敢相信出賣我們的人是你……你忘了我們的宣言了嗎!?”
“什麼狗屁宣言,拯救所有和我們一樣的人嗎?我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名為伯斯特的男人被接連驟變刺激的失去理智,咆哮道:“還記得霍恩啊,還有萊姆大媽,記得他們是怎麼死的嗎?被活活餓死!那時有誰來拯救他們嗎?沒有!”
“我只想活著,只想不用在為明天吃什麼發愁,那個女人給了我們一袋錢,可伱用它買了什麼嗎?沒有!我們還是一天只能吃一頓!我受夠了,我為貴族做事怎麼了,起碼當他們的狗有肉吃!”
“當自由城的狗還是當王國的狗有什麼區別嗎?他們都是躲在後面,看我們打來打去!能救我們的只有自己!”
“抱歉,打斷一下。”安南忽然出聲打斷伯斯特的歇斯底里,“你好像忘了,剛才德克叫我什麼。”
眼睛猩紅,口沫橫飛的伯斯特怔住。
“我,安南·裡維斯,為了消滅瑞坎爾王國親自來到新王都。所以你那句‘躲在後面’並不準確。”安南輕聲說道。
“至於我剛才的話,有一句話是真的。”
“鹽獄確有其事。”
最終安南還是沒用鹽獄審判伯斯特,和擔心讓德克他們兔死狐悲無關,而是伯斯特罪不至此。
叛徒的事解決,安南準備和德克交談。他忽然說:“安南大人……您能把我們送去前線嗎?”
“為什麼?”
“我們知道了您的身份……”
“這有什麼,難道我會擔心你們出賣我嗎?”安南笑了笑。
德克認真地說:“我們不會像伯斯特那樣因為利益背叛您,但我們無法確定當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