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彧揪出來的。
皇帝聽著眾臣議論紛紛,終於忍不住道:“眾卿都覺得應該恢復劉彧的皇子身份嗎?”
“是。”眾人齊齊應聲。
皇帝的視線在眾大臣一掃而過,老眼微眯,問道:“方才說是的愛卿請出列說說你們的理由。”
陳止明自然是首當其衝的,張口便道:“皇上,臣覺得這不需要理由,大皇子被冤枉了這麼多年,理應得到皇上的寬赦。”
“不錯,我同意陳大人說的,如今真相大白,理當迴歸皇子身份。”周朗也跟著出列說道,這讓柳長公十分震驚。
他周朗可是慶王的人啊,怎麼為劉彧說起話來了,劉彧回到朝堂,無非是多了一個強敵,可是細想過後,他也覺得,此刻除了附和,別無他法。
於是也出列道:“陛下……老臣……也覺得應該恢復大皇子的身份。”
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出列,附和前面幾位大臣的話,就連陳咸和裴叔東也出列附和。
劉衍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身後空無一人,皇帝十分奇怪,他以為這樁案子既然是劉衍提出的,那麼他一定會是第一個附和的人,沒想到只有他站在原地不動。
“子順,你有何看法?”
劉衍緩緩出列站到眾人之間,在眾人的目光中躬身行禮,語氣鏗鏘有力道:“兒臣覺得不妥。”
眾臣聽著皆是一驚,柳長公甚至暗想,劉衍也未免太傻了,在陛下面前說出這話來,不是明擺著害怕劉彧回過頭和他爭奪太子之位嗎?
劉衍自然也知道他這一開口,必定會引起無數人的猜忌,但他做不到,做不到昧著良心說一句附和的話。
“有何不妥?”皇帝挪動著身子,目光深深看向他。
劉衍面對皇帝的問題,卻遲遲沒有回答,只是他鐵青的臉色,已經代替了回答。
“那就……”皇帝默了一默,迎上眾大臣期待的目光,說道,“再說吧,這件事不急於一時。”
皇帝的這話足以令眾人大跌眼鏡,也令劉衍有些吃驚,他原以為劉彧恢復皇子身份已是必行之舉,沒想到皇帝卻駁回了大臣的提議。
早朝在皇帝的這句話後便結束了,劉衍走在出宮的路上,仍然有些摸不清皇帝的想法,他既然知道劉彧是冤枉的,為什麼不恢復劉彧的身份?
出事之前,劉彧可一直都是皇帝最疼愛的皇子啊,他有什麼理由不重新將他召回朝堂呢?
“殿下怎麼心不在焉的?”楚沉夏見他面色不大好,迎了上去問道。
劉衍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才驚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中殿了,微微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吐出來。
陸執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湊了上去問道:“今日上朝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劉衍腳步一頓,半是埋怨半是氣憤道:“眾大臣提議讓劉彧重回皇子身份。”
“看殿下這喪氣的模樣,是皇上許了?”陸執追問道。
劉衍搖了搖頭,道:“父皇沒答應。”
“那殿下怎麼還悶悶不樂的?”陸執詫異道。
劉衍卻再沒回答的心思,轉身便入了中殿,楚沉夏跟了進去,見他託著腦袋閉目沉思,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正猶豫著,劉衍忽然開口道:“你怎麼還杵在這?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是,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楚沉夏一如既往地打起了啞謎。
劉衍略微不耐煩道:“沉夏,你什麼時候能改了你這個毛病,說話能不能直接一點,我沒有心思去猜。”
“殿下還記得九年前的事情嗎?”楚沉夏音調極其平和,平和的讓人差點沒聽出來他話中的涵義。
劉衍猛地睜開雙眼看著他,十分認真道:“你要翻案?”
楚沉夏一字一頓道:“是,我要翻案。”
“當年這樁案子的主審人已經死了,楚沉毓也死了,事情又過去了這麼久,你怎麼翻案?”劉衍說著站了起來,額間的眉頭又擰緊了一分。
楚沉夏跟著走了兩步,對著他的脊背說道:“如果殿下肯幫我,這件事情,就沒有想象中的難。”
“怎麼幫你?要我推翻當年的證詞,幫你撒謊嗎?”劉衍的聲音聽不出是諷刺還是玩笑。
“殿下以為我在說笑嗎?我從一開始就跟殿下說過,沉毓的案子,我是一定要翻案的,怎麼殿下願意相信勤王是無辜的,就不願意相信沉毓是被冤枉的呢?”楚沉夏有些迷惑,他以為經歷了勤王的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