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不過短短几天,居然……”說著說著劉四就哽咽了,接著就沉默不語。
“爸爸……”黃白乾澀地說,“我總不確定劉榮是真的死了,我想再去看看。”
。。
第十八章 風雨已過(3)
“你不用去了,我已經派人去過了,剛到西安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們說的那個石室已經塌掉了,想必是劉安不知用什麼法毀掉了,你父親榮兒不會再有生還的希望了。”劉四閉著眼睛說,花生看著暗無天日的房間和迅速消瘦的劉四,他一輩子算是完了。
黃白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出劉四家的,他也不記得自己跟劉四說了些什麼,花生開著車在城裡兜圈子,黃白不說話,他亦不想,雙雙這麼沉默著。忽然花生覺得自己的頭劇烈地疼了一下,他昏昏沉沉將方向盤猛得一打,車體斜斜劃出,黃白頓時從混沌中醒過來,他抓住方向盤將車行穩,“你怎麼了?”
“不知道,忽然頭疼了一下,可能是最近沒睡好的關係。”
“頭疼?難道是騰龍蠱?”
從陰山回來之後,黃白的內心極其自閉,連子青都不曾出現過,也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的關係,“子青,子青!”
“什麼事?”子青聞聲而出,依舊像以前一樣超凡脫俗。
“騰龍蠱會不會提前發作?”黃白焦急地問。
“不會,只是中蠱之人必須心沉氣靜,不能受刺激,不然也會牽扯蠱主作穢。”
“那會不會頭疼?”
“會。”
“明白了。”
回家之後,黃白和花生一人喝了一大瓶牛奶,然後躺在床上,努力地讓自己睡著。可是黃白數羊數得心煩氣躁,實在睡不著只好到血玉里和子青聊天。黃白髮現子青頗會過日子,又把房子搬到了高山之巔,從窗外望去還真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此時黃白與子青坐在臨窗的小桌細細品著一壺山茶,山風穿堂而過涼爽無比,吹得黃白的劉海根根直立起來。
“子青,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和我爸爸會分開,是麼?”
“事已至此,你還追究這些有何意義?”
“子青,我很羨慕你這種洞察先機的才能,這樣我就可以知道哪些感情不必付出,那些人就不該認識。”黃白哀傷無力地說。
“小白,你錯了,那樣才是沒有意義的,只有失去過的人才會珍惜現在的東西。”
“那麼你失去過嗎?”黃白問。
“我曾經一無所有過,背叛、拋棄、殺戮該經歷的我都經歷了,該失去的我都失去了,所以我才告訴你,只有握在手裡的才是最真是的,如果是註定要失去而無可挽回的就放開手,這樣是一種變相的補償,對自己也是對別人。”
“我也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知道誰都不能選擇命運,因為你的路前面永遠都是未知的,不要期待美好,否則夢想破碎的那一天誰都無法承擔那重壓。小白,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辦法回溯過去。”
……
一夜深談,東方發白時黃白醒來,躺在床上傻傻等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將屋內的一切染上刺眼的橘色,他爬起來走到花生房間,對方還睡得酣然。黃白打了電話給燕子,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血玉已經到手了,劉緋麗的那點人根本興不起風浪。”
“那就好,三天後我和花生直飛長沙,然後一起去四川解蠱。”
“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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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當愛不成往事(1)
黃白和花生帶好了著血玉抵達長沙,燕子把他們接到了和府賓館。花生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她在陰山發生的一切,因此住得離華天遠一些,免得又讓黃白傷懷。
因為要顧及花生體內的騰龍蠱,三人壓根不敢耽擱,休息一夜便上路來到了先前的羌寨,住在那老人家。
“阿爸錫拉知道你們要來,已經吩咐帶你們上山了,明天可以動身。”羌寨美女笑眯眯地說。
“謝謝。”
“你們是阿爸錫拉的客人,這是應該的。”美女笑著說,然後端上吃食,微微一頷首下樓去了。
“真是美女啊!”花生看著背影感嘆著,忽覺腿上一痛,燕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難道我不是嗎?”
黃白一下就把酒噴了出來,強忍著笑對燕子說:“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讓他看吧,他又不能把人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