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藉著酒興問:“那女子跟五哥是什麼關係啊?”
“麼子關係?還不是五哥單相思,大概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有蠻小,去我大姑媽家過暑假。哦,我大姑媽就是五哥她媽,那女的給我印象蠻深刻,她去找我老哥鑑玉,我老哥會鑑個屁玉,玉沒鑑成倒是迷上那女的了,他想討別個回去做堂客,那女人不肯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五哥倒是還念念不忘,估計別個早都不記得他是哪個了。”
第十一章 血染瀟湘(2)
“十年前。”黃白喃喃自語,龍叔說不肖子孫將血玉賣給了匈奴人,想必是查訪了多年的結果,事關他族中聖物,他不會信口開河。瞎老五則說是這女子買走了血玉,那麼這個女子豈不就是匈奴人,再者那女子是在十年前出現在西安然後忽然消失的,看來綁走他父親的很可能是這個人。黃白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女人,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受制於這個女人達十年之久?
回到酒店。劉榮倚窗而立,黃白輕輕走過去,在背後環著她的腰:“在想什麼?”劉榮似笑非笑,“沒聽你說過在長沙還有朋友啊?現在才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語氣中大有幽怨的味道。
“嗨,五哥他妹妹也在長沙,你看看這個。”黃白把那女人的照片遞過去,劉榮眉頭一皺,“你怎麼有她的照片?”
“你認識她?”
“怎麼不認識,她是另外一支匈奴家的掌家,叫劉緋麗,現在就在長沙,盜王成軒的墓和綁架你們完全就是出自她的手筆,我已經查到她住在星沙,我把東西準備齊以後打算夜探她家。”
“這麼容易就知道她住的地方了?”
“多少年來,我們都是水火不容,但儘量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這樣對對方還是知根知底的。”
“她就不怕你們去做掉她?”
“我們為什麼要去做掉她?大家都是同族,再者若是彼此存了這樣的心思,我早就橫屍街頭了,你也不會安穩地過小日子。以前都是各自為政,現在因為寶藏的事才起了正面衝突,以後還是多加小心為好。”劉榮說完,靠在落地窗玻璃上,神情落寞,“小白,為什麼人會有爭鬥呢?”
“因為人有慾望,而慾望是填不滿的。”
劉榮嫣然一笑,“慾望?”黃白會意,伸手一按,燈滅了,室內一片黑暗,充斥著曖昧的甜香。
次日一早,黃白的手機就響個不停。劉榮不滿地坐起來,電話是燕子打來的,說那女人有了下落。中午再聚時,燕子見到劉榮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畢竟兩個都是統領群豪的巾幗英雄。黃白接過地址,果真和劉榮打聽到的地址一模一樣,燕子熱情地問:“還有麼子要幫忙的不咯?”黃白搖搖頭,他不想過多地把燕子牽扯進來,偏生燕子極其聰明,“你們是打算去造訪這女人吧!”黃白尷尬地笑起來,不置可否。“你們是我五哥的兄弟,現在到了長沙就是我燕子的兄弟,現在瞎闖也不是個事,這又不是拍電影。這樣吧,我明天帶了兄弟去瞧瞧那女人,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還是算了吧。”
“搞起這麼客氣做什麼咯?既然我五哥曉得是個麻煩事還把你們介紹給我,那你們就應該相信我撒!再這麼推辭就是信不過我咯?”燕子大包大攬,完全不給黃白拒絕的機會。
“那行,我們就不跟你客氣了,麻煩你了!”劉榮一錘定音,黃白和花生感嘆著,在強勢的女人身邊壓根就應了“大丈夫無用武之地”這句話。
劉緋麗家在星沙是一座獨立小樓,燕子在門口踢了同行的男人一腳,“你確定都聯絡好了?”那男人點點頭,“劉緋麗是收古董的,我們找到她門上,她應該不會稀奇的。”
“燕子,我算是服了你了,就是個老爺們,做事也沒你這麼利落的。”花生真心的讚歎道。燕子羞澀一笑,“嗨,社會逼的社會逼的。”昨天晚上花生執意要和燕子同行,無論她怎麼推託都不行,便只能帶著他。
門鈴按響後,一箇中年婦女下來開門,問:“找哪個咯?”
“請問劉小姐在不咯?”
“不在。”
“那你家有管事的人沒咯?”燕子追問,那女人頗不耐煩,“你有麼子事咯?”
“我們是來談生意的類,出了問題你負責啊?”燕子臉色不善,還沒見到正主就先跟小人物糾纏不清了。
“談生意?”對方顯然不信,燕子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塞進那女人手裡,“大姐,你是主人麼?不是的話,你去問哈子,就說我有東西要出。”那女人拿了名片咣噹把